似乎要跟那位随先生对上了似的。
这种传言可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其实以师妃暄的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白清儿那漏洞百出的表演,只是他们慈航静斋目前还没考虑要将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随先生置于何地,因此她才控制了距离,可现在...
这个问题还真有些刁难。
师妃暄稍稍顿了眸色,似莲清艳,又似绿竹孤冷。
“一些人胡言乱语罢了,不可凭借传言论真假...那位随先生,不像是品德有亏之人”
她不大理解女子之间的事情,也只能列为品德障碍,大概,这也是宗门灌输给她的思想吧,只是品德有亏若是用在那位随先生身上,似乎又有些苛刻了。
所以她说完后,眉头又是一皱。
“那我懂了~妃萱是觉得她很好”
“很好?”师妃暄不置可否。
来历不明,神秘莫测,不好说。
杨公宝藏又如何?
对于普通老百姓或者大多数名绅贵族而言,倒是还不上另一件事来的重要了。
皇帝寿诞之日,各地门阀跟权贵皆是送上礼物,虽然如今是乱世,好歹还未真正倒台,因此各地面子工作还是要做的,尤以四大门阀反而最看重尊重似的,长安开始张灯结彩,似要把这朝堂江山的动乱都一并遮掩了似的,但是如此的粉饰太平,倒也真的给古老而雍容的长安带来了几分热闹跟平静,让长安百姓们享受到了几分难得的热闹....
随意三人非是会整日黏在一起的人,娜塔莎这人有波斯那边的事务要处理,地狱挽歌也一天到晚神神秘秘得外出,行踪不定,在各地使团护送贡品上长安的时候,寇仲跟徐子陵最近都十分安分得在养伤。
寇仲受伤最重,因之前那绾绾一直盯着他不放,下手也颇重。
都好几天了,这胸口的淤青还化不开,惹得他怨念颇深,好在长生内力非同凡响,能缓伤势,这一日一日得倒也恢复的快、
“说起天都坊的那好吃的...还真别说,可真好吃..野蛮女,算你有几分良心,知道对我好”寇仲一边按着自己胸口,一边十分心满意足得吃着天都坊最名贵好吃的糕点跟饮料,好像他不是属于重伤期似的。
“你吃就吃废什么话!”宋玉致翘着唇,瞪着眼,很是看不上寇仲的这副样子,也被对方嘴里的轻佻给弄了个红脸,便是冷哼:“如果不是我今天到天都坊去吃饭,对方看我跟随先生有几分熟悉,便是特意送了一盒糕点,我才不会...”
这话一说,寇仲感慨了:“我说美人师父的朋友还真是一个一个都了不得啊,听说那位娜塔莎是波斯第一富豪呢,而且是被波斯王敬奉钦点为第一女亲王的人物....而且她跟美人师父的关系肯定很好,不然不会连你这种跟先生只挂着毛线关系的人都这么客气”。
这话听着是没错,可怎么就听着这么让人不舒坦呢。
“什么叫毛线关系!寇仲你得意什么,随先生可没认你当徒弟,也就你赶着趟儿得送上去....”
“切,美人师父那些时日亲手教导我们是不假的吧,一日之师终生为父,...好吧,为母,先生男装之时我跟小陵子可当他父亲一般的,若是女装,那就是为母..虽然她不在意,可我们心里必须这么尊敬,也必须这么看待....你说是吧,小陵子...”
这话听得宋玉致一愣一愣的,被寇仲这厮的流氓口才折服的同时,脑子里竟然蹦跶出一个念头——那我以后....也不是要叫随先生娘亲了?
她忽然就想到那位一袭青衫玉立仿若天人般不老而绝美一世的人物....娘~~?
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被寇仲钦点的徐子陵那俊美的脸上表情相当之诡异。
为父...为母...
他愣是打了一个寒蝉,刚想呵斥寇仲...便是听到外面略微动静...似乎是一个人呼吸略不稳跟淡淡的嗤声。
三人都下意识往外看去。
门外院子里可不就是站着一男一女么。
男的是那位高丽来的名门之后傅姓剑客,女的自然是....
寇仲一个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他十分尴尬得朝随意笑:“美...先生,您来啦~”
“先生”徐子陵起身,走上前,敛去原本的尴尬,歉然道:“您何时来的,若是知道,我们两人去接你..”
还需要接?
随意表情也有些古怪,大约也是被寇仲刚刚那为父为母的论调给刺激的。
她淡淡看了徐子陵两人一眼,没说什么,走进门。
她来也是为两人疗伤的,这点徐子陵两人心知肚明,看随意不说话,两人也就不说了,不过徐子陵还是转头朝傅君婥客气邀请进门。
话说,傅君婥是女儿身的事情可没几个人知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绾绾那个人精的。
徐子陵看着这个唯一住进随意家中的男子,语气比往日凉了几分。
傅君婥一向冷酷的脸上还留有刚刚的笑,此刻便是斜了徐子陵一眼,她年纪比这两个小子大了不少,她成年时,这两人还是稚嫩少年人,两三个代沟还是有的,所以此刻看已经颇具成人气度的徐子陵也是带着长辈姿态的,这点跟随意一模一样,也就是这样,才让徐子陵最为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