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彻底属于龙派。
再无猿派能在冰芒指手画脚。
冰尊看着殷黎离开,却瞥眸,目光落在那浴池中悬浮的一颗冰晶珠上面。
那珠子上流动着玄妙的流光..
像是一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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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伊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表情是无语的——你看,躲在屋子里也是没用得,洗个澡也能被绑架,点背的人就是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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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雨林区。
雨水稀里哗啦。
随弋沐浴在雨中,单单薄纱根本拢不住她的身体,冰流凝成白袍才算能挡下其余人的目光,当然,这些人也大多心狠手辣,肆无忌惮,对于随弋这个阶下囚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情怀,甚至有人目光放肆.....
直到婆娑衣说:“不该看的就不要看,为什么会被抓进白塔,不单单是因为你们弱,还因为你们不长眼”
对于婆娑衣这个能通晓过去未来的超级术师,就算是鹰鸷的人也是忌惮的,因此也不敢反驳,飞速收回目光。
而婆娑衣手腕一翻,多了一件长袍,递给随弋。
随弋看了她一眼。
“谢谢”
婆娑衣挑眉,呵,还跟她道谢。
大祭司就是大祭司啊。
涵养真是好得变态。
不过...婆娑衣跟随弋都瞥过千佛老祖,后者却不看随弋。
——随弋确定这人不知道她是大祭司,但的确看重她,这次恐怕不会轻易放手。
雨林区显然是鹰鸷的一个藏身地,这林中幽深之地,毫无人烟,只有一栋木屋挂在枝干上。
随弋作为俘虏,乖乖跟着一群人走上吊桥,进入屋中...
不过她发现进屋的只有寥寥四人,大多数人都驻守外面。
鹰垣,婆娑衣,千佛老祖,还有她。
随弋一走进去就对上鹰垣瞥来的深邃目光。
“婆娑衣,你现在可以说下她到底是谁了”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看到这个曾经龙猿世界猿派第一统领。
高大,英挺,多年牢狱,让他眼窝深陷,嘴角还有些许胡渣,但是总体看起来是一个浑身充满危险气息而心机深沉的男子。
眼神比鹰锐利,比狼凶狠。
随弋感觉到身后门关上,她也不惧这个男人,只双手环胸,靠了墙,阖着眼休息。
婆娑衣早料到这个人会问,指尖一弹,壁炉中得炭火烧起来,在潮湿阴冷的雨林中多了一点温暖。
“鹰垣,我没有主动说的事情,别人问,我也是不会说的”
鹰垣脱去有些破败不堪的外套,随性坐在旁边的地塌上,目光扫过两人。
“你要将她带走,无非她身上有你想要的,要不是人,要不就是物”
婆娑衣神色淡淡:“人,我是不敢要的,她的物我也用不起...不过是觉得她祭祀能力不错而已...怎么,我连个人都带不起了么?”
“过河拆桥可不是好习惯啊,鹰垣”
对于婆娑衣的话,鹰垣也没多加反驳,或许这个男人本性虽然霸道,却不屑跟一个女人争吵。
倒是千佛老祖阴沉沉来了一句:“恰好,这个女人曾杀死我千佛不少人...若是鹰垣你不介意,就让我带走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婆娑衣皱眉。
鹰垣只淡淡看了随弋一眼,“不让”
两个字,不让。
千佛老祖脸色微微一变,却也不再强求,似乎并不是十分迫切。
鹰垣闭上眼修炼。
在里面关押那么多年,又受到冰尊体内极地冰芒的压制,他的状态并不算好。
而显然,冰尊跟殷黎都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现在强势的可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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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啪嗒,雨水点点滴滴拍打在窗口上,随弋窝坐在榻上一角,看着窗外有些昏沉的雨林,她的目光从窗子收回,转眸扫过盘腿修炼的鹰垣,目光很浅,掠过他手指上的戒指,最后落在婆娑衣身上。
千佛老祖已经不在了。
后者一直坐在地上,添加柴火,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察觉到随弋的目光,她转过头看来。
“安之若素,不偏不倚,你是打算自己逃,还是等冰尊来救你?”
“你为什么会认为冰尊会来救我?”随弋很淡漠,冰尊?
大权到手,说围剿鹰垣还说得过去,来救她?
这个说法很新鲜,也很惹人发笑。
“不需要为什么..直觉”
“我以为你会说是你的预言”
“预言也非万能,若是我能预见一切,也不至于跟你这样共处一室了”
婆娑衣指尖在火焰上停留,眉宇宁静,像是回到了庙宇中诵经的时候。
她回头看来。
说:“有种人,一出生就天性勾人,你不知道吗?”
随弋眉头一皱,“别人的事情,我当然不知道”
又是别人。
还真会装傻。
婆娑衣不语,只沉默着,倒是鹰垣身上逼出了许多寒气,让整个室内都覆满冰霜。
他睁开眼的一瞬间,随弋跟婆娑衣都纳入了他的气机锁定范围,所以几乎以为对方会杀了自己。
“看来极地冰芒相当可怕,让你都得耗费这么久逼出残留寒气,不过,治标不治本”
鹰垣不语,只看向门。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