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厉忽然出现在了枕君背后,手搭在枕君肩上,将小鸡仔也搭在她面前:“本尊不过睡了一觉,小诺竟不记得本尊了,本尊可有点伤心了呢!”
珩厉反应很快,在枕君转身刺剑的时候退开了,剑尖刚好离喉咙还有一根发丝的距离。他双手上举,做出投降的姿态:“小诺,你这可就不地道了!”
一声小诺枕君的酒醒了一半,砸吧了一下嘴,有些烦躁地把剑扔了,插在了一旁的石头缝里。她推开珩厉走过去,又退了几步,将珩厉手中的小鸡仔给拿了过来:“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又走了几步后,枕君顿下脚步,把小鸡仔递给珩厉:“我不会炖鸡,你还是自己生吃吧!”
比起小鸡仔他更感兴趣的是四周弥漫的酒味,所以接过小鸡仔后就随手放在了桌上。还未等枕君招呼完,他自个就轻车熟路地开门从枕君床底翻出来了几坛美酒,畅饮了起来。好似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一样……
枕君是醉了的,到竹屋不久就倚在柱子上睡着了,珩厉便将她打横抱回了屋,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塞进了她嘴里。许是怕她噎着,珩厉手动操作枕君的下巴帮她把药咀嚼好。
瞧着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的红手指印,那双充满戏谑意味的丹凤眼变得深沉了起来,里面还夹杂着些许宠溺的情愫。他微微勾唇:“当年你嫁与我的时候,我不该放你走的……”
修长的手指卷起她的发丝别在耳后,那张娇艳欲滴的唇实在是诱人的厉害。他害怕自己把持不住,便起身离开了,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猛灌了好几坛酒,才堪堪平息下来。
日落西山时分,枕君方才醒来。比较奇怪的是,这次醒来并没有以往昏昏沉沉的感觉,反而神清气爽。而且平日遭白蛊毒反噬导致的心痛似乎也减轻了些许。
“再哭,你信不信本尊现在就吃了你!”
屋外传来些许吵闹声。枕君推开门,只见院角的大槐树下蹲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双丫髻,绿衣服,非青梧其谁?
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坐着一个手拿菜刀的男人,男人满脸玩味地看着青梧:“别以为你主子会护着你,现在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等吃完你,下一个就是她了,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珩厉这损色就是这样,就喜欢欺负小孩儿。当初他也这样欺负过她,结果被她给咬了一口,至今那道疤还在他手臂上。
不过枕君的关注点并不在这儿,她关注的是她刚换的桌子,原本平整光滑的桌面被珩厉那损色用菜刀砸了不少是坑坑洼洼。就在刚才,珩厉又在桌子上砍了一刀,借着酒劲,枕君冲过去就是一脚,珩厉直接飞了两米远……菜刀好巧不巧正好插在珩厉眼前一拳距离的泥土里。
“老娘的桌子!珩厉,你他娘的找死!”
珩厉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黑压压一片落叶从天而降,还好他反应快,跑掉了,否则非得被扎成窟窿眼不可!
“丫头,待客之道可不是这种待法!我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你不给我接风洗尘也就罢了,现在这般又是为何?”
“老娘乐意,你管不着!”枕君直接提着菜刀追了过去。这桌子可是她花了大气力从孟青那里要过来的,结果这家伙刚来还不到一天就给毁了,怎么能不来气?
今日她非得把他剁成肉酱不可!!!
“小诺,你变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珩厉东躲西藏,将枕君的院子弄得乱七八糟的,那家伙,甚至还踢翻了她刚酿的酒!
“珩厉!老娘今天不剁了你,老娘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