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娆一听,吓了了一跳,忙问道“怎么会这样,这钱家小姐也太过分了,槐花那里惹着她了?”
小丫头刚要说什么,二夫人慌慌张张带着一群人出了院子直往陈平卿的房间跑,越娆也不去凑热闹,想着问清楚了好回去看槐花,小丫头往外看了看,拍了拍胸口道“我的天呀,真是吓煞奴婢了,这钱家小娘子真是个母大虫,拿起鞭子就抽人,带了七八个彪悍悍的婆子丫头,进了门见人直往您的药房冲,见谁拦着就抽谁,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去了三公子的院子里了,惊得大老爷大太太都出来了。”
越娆惊得嘴都合不住了,这绝对的极品,这连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了,越娆脑子一转,她能去砸我的药房,正是说明这个极品钱小姐已经盯上了自己,如若出现在她眼前,自己可是绝对吃亏的,越想越绝对不能回去,躲一时算是一时,想了想,从怀里拿出几个大钱给那小丫头道“这个给你买花戴,能不能帮我去药房看看你槐花姐姐怎么样了,帮我带个信儿给她。”
那丫头把钱推给了越娆道“越大夫,奴婢不要您的钱,我这就去给您看看槐花姐姐,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了要不是您的药,我弟弟也不会那么快的好,越大夫,您说让带什么话?”
越娆见这丫头坚决不收大钱,也无奈收起银子道“好吧,你去我药房看看槐花,只说‘什么都不要管了,只管找个地方躲躲,我没有什么事儿’你要是见她身上有伤,就从我药柜里拿出药酒擦擦,你说了她便明白。”
小丫头听了直点头,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越娆抱着儿子坐在门房里烤了烤火,因为越越穿的实在是太厚了,头上直冒汗,越娆忙给他脱了大衣裳,越娆拿出手巾给她擦了擦汗,越越心里有些害怕,怯怯的道“娘,是不是有人要找我们?所以我们要躲起来?”
越娆看了看儿子那胆怯的样子,心里有些叹气,孩子跟着母亲多少有些没有男子的气概,越娆挺起胸膛,坐的直直的,一脸坚毅的看着越越道“儿子,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欺弱怕强,这只是陈家的家事儿,我们不便出头,也不让跟自己不相关的事儿祸及自己,儿子要是谁强到自己的头上,能说理的我们就给他说理,要是说不通的,那就用强的手段,比如谁要是打了你,你就打他,死打,直到打到他怕了为止。”
越娆看着外面的大雪,脸上带着几丝凄凉和坚毅,这便是世间,有些需要头脑取胜,但是有时候在聪明的头脑扛不住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倒是不如快刀斩乱麻除去这样的祸害。
越越看了看越娆心里却有了底气,越娆也怕把儿子教成蛮横不讲理的人,有笑着对越越道“儿子,娘给你讲个故事。”
越越一听有故事听,当下便爬上越娆的腿上,眯着眼睛,一脸满足,越娆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越娆想了想便讲了愚公移山的故事,越越听了很惊讶,道“娘,这个于公怎么可能移的了那么大一座山?”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山的形状,越娆摸了摸儿子的头笑了笑道“你听愚公不是说了吗‘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儿子明白吗?”
越越脸上有些迷惑,摇了摇头,越娆笑了笑道“儿子,这便是说明,人做事情一定要有毅力,不管是多难的事情,只要你有毅力便能做成,比如这那么大一座山,要搬走多难呀,但是愚公说了,儿子有了儿子,儿子有了孙子,孙子也有了儿子,但是山不便,总有一天能搬走的,儿子记住,以后要做什么事儿,不做便是不做,但是要做了一定要做好,有强韧的毅力,方能完善。”
越越虽说懵懂,然脑海里记住了毅力这个词。
越娆和越越有玩耍了一会,眼见便要天黑了,冬天的天格外的短,越娆看了看外头,心里有着莫名的失落‘家’这个词在越娆的心里成了一个期望,如今夜色昏暗外头有着几盏微弱的烛光,看的越娆越发的凄凉,正在发呆,却见儿子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笑着指着桌子上的茶壶道“娘,咱们喝些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