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娆听了这话,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冰冷,含着泪问道“难不成我不是贵族,你就不会娶我是吗?”
童琛见越娆含泪满面哀伤,才注意到自己说话不对,心里愧疚,忙抱着越娆解释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心里多稀罕你,你打我吧,也是我说话不注意,不过说真的,你要不是贵族,我就是再喜欢你,再稀罕你,也过不了家里的一关。”
越娆心里明白,自己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这个时代有太多的规矩,有太多的等级,人要想好好的活着不容易,以前自己在徽县行医的时候,都是给那些贫寒人家或者是中产家庭看病,那些名门大户根本不搭理你,就算是病死也不相信你的医术,因为你仅仅是个平民,虽说杏林界多不是贵族出身,然世家大族的名号给了他们绝对的便利,如果越娆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家族帮衬的人,如何能在江浙站一席之地,那些贵族大家族的夫人又怎么可能一开始就会和颜悦色。
越娆擦了擦泪轻叹道“这做人难,做女人更难,这女人呀嫁人算是第二次投胎,要是好了,一辈子也算是有个奔头,要是不好,一辈子受不完的罪,我不放心囡囡嫁给那小子,没有身份又如何,人品正派,对囡囡好,咱家里帮衬着,安能过得不好?”
童琛不忍看越娆伤心流泪,便岔开话题道“罢了,走一步算一步把,如今囡囡还小,走着看,咱们家的娘子出去,一个顶一个的好,谁能不喜欢。”
越娆也没有办法,就算是为欣然好,也不能替她拿主意,自己不是欣然的亲娘一步走不好,就会落一辈子的埋怨。
越娆和童琛为欣然着急的时候,萧家三老爷萧闻昇拍着桌子大怒道“你这孽障,你就不想想,那个身份低下的只配做个通房,你居然为了她要悔婚?虽说童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富贵至极,然却是杏林中的翘首,整个江浙一童家马首是瞻,又是书香门第,继母乃当朝二品夫人,这是何等的荣耀,虽说咱们家用不着利用你为家里锦上添花,但这门亲事是大老爷和侯爷给你定的,又听你母亲说是个极好的姑娘,如今你却为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要悔婚,这让我们萧家如何能见世人的脸面。”
萧炎儒俊俏的脸上全是愤恨和着急,瞪着眼睛大声反驳道“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秋霜,秋霜是无辜的,她以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因他们家被南宁王谋反害的,她以前可是千金小姐呀,不幸流落风尘本身是冰清玉洁的。”
萧闻昇拿起手边的茶碗一下子砸向萧炎儒,萧炎儒仰着头无声的表示反抗,茶碗在他脚边粉碎,萧闻昇喘着粗气大声道“她说她是林家的小娘子你就信?林家何等的清贵?她的女儿怎么会在青楼卖笑的时候毫无廉耻之心和别的男人说笑?你莫要被骗了。”
萧炎儒想起自己心中的雪莲花那一丝的瑕疵,想起她曾经强颜欢笑的在别的男人身边卖笑,就抓狂,他不许任何人侮辱心中最美的人,萧炎儒大声道“爹,你太残忍了,居然说秋霜是毫无廉耻,她是在强颜欢笑,他爹临死前要她努力的活着,为了这个遗言她那样卑微的生活但心里却还是保持着纯洁,爹你怎么就不能理解?”
萧闻昇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里极为痛心,这孩子自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但到最后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大吵大闹,毫无大家公子的风度,萧闻昇摆了摆手无力道“你要是非娶她不可,也行,从此在萧家除名,到时候你在做什么都与我们萧家无关。”
萧炎儒愣愣的看着自家爹爹,自己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爹爹居然这么容不下秋霜,居然要把自己除名,萧炎儒含着泪看着自家爹爹,轻声问道“爹,难道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难道你真的因为这门婚事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薛夫人手中的茶碗一下子摔在地上,惊讶的看着传话的丫头问道“老爷....老爷真的真的要把炎儿除名?”
丫头焦急道“是,夫人您赶紧的去吧,老爷和公子在大厅里吵的不可开交。”
薛夫人手足无措,满脸的焦急,提着裙子快步往大厅走去,刚一进大厅就听见儿子哭着大声道“爹,我是你儿子,他们童家仅仅是个大夫罢了,有什么了不起?你居然要这么逼你亲生的儿子,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薛夫人哭着闯进来大声道“老爷,您....您开恩呀,炎儿只是小,有什么好好教就是,万万不可除名,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边拉着萧炎儒哀求道“炎儿,我的好孩子,你想要那个秋霜,娘同意她做个妾就是了,这样你们还是能在一起的,万不可气着你爹呀,你爹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想想要是让外人知道你娶个青楼女子,你的前程可就完了,以后秋霜跟着你也是受苦呀。”
本来萧炎儒还要大吵,然听见秋霜的名字,便没有了声音,秋霜已经没有家了,自己就是她的依靠,要是自己没有能力给她最好的生活,怎么能对得起她一片真心。
明天补更昨天的,呵呵谢谢大家的支持,子奇都有些愧对大家了,但今年暑假事情太多,呵呵尽量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