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琛亲了亲越娆的粉嫩的小嘴,笑着道“大事儿咱们不管,咱们只管小事儿。”说着一把把越娆压在身子下,红罗帐下不胜情。
次日大早陈子规的家人便来接孩子回去,越娆让陈子规带了一些南方的点心捎给自家爹娘姊妹尝尝新鲜,陈子规喜欢的道“婶子,那小子不客气了。”
越娆拍了拍他胖嘟嘟的小脸道“不用客气。”陈子规转身拍了拍越越的肩膀,一副深沉的样子道“兄弟,大恩不言谢。”
越娆见这孩子们一副搞笑的摸样,忍不住大笑起来,就连欣然也拿着帕子捂着嘴轻笑,越越只觉失了面子,满脸通红,给了子规一下子,道“你赶紧的走吧。”
越娆经过孩子这么一闹,这一天心情都极为舒畅,越娆带着泉儿和明月到了陈府,见陈平卿已经能起身喝粥了,虽说脸色苍白,然精神却还不错,越娆把了脉,觉得脉象不错,虽说不是极为平稳但已有好转,越娆拿出药箱的创伤散和一大瓶子酒精,对伺候的小厮交代了用法,又打开腿上的伤口处看,没有感染的迹象,恢复的不错,笑着道“看来将军身子还是不错的。”
陈平卿看着越娆那张和记忆里一般的容颜,心里又酸又疼,忍不住道“身体好又能如何?”
越娆笑脸僵了一下,忙开始包扎伤口,陈平卿缓过神来,勉强的笑了笑道“真是有劳越大夫了,这是你第二次救了我。”
越娆笑道“你叫我大夫,便就是救人的。”说着拿出消毒的白棉布给陈平卿包扎,陈平卿忍不住看着越娆忙碌的身影,自己这几年心里念得就是她,最想的也是她,打仗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着活着回去,从而便有了拼命三郎的称号,陈平卿见没有旁人,忍不住问道“这几年,你...好吗?”
越娆手停了一下,若无其事道“恩,不错,挺好的。”
陈平卿无力的笑了笑道“那就好。”
越娆手没有停下来,想了想轻声道“将军还是爱惜些自己比较好,您身上的伤不少,加上这几年的劳苦,身子有些亏了。”
陈平卿笑了一下,道“恩,以后会注意的。”
越娆包扎完,笑着道“这几日不要吃辛辣的东西,清淡为主,也不要吃鱼虾发物,多吃些蔬菜。”说完便要收拾药箱出去,陈平卿忍不住问道“越大夫.....”
越娆回头平静的看着他,陈平卿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那时候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而别?”
越娆轻叹道“这事儿已经过去了。”
陈平卿见越娆要出去,匆忙问道“为什么...我就不行?”
越娆拿药箱的手停了一下,看了看外间忙碌的人,回头对陈平卿道“我不想成为大宅门里那些凄凉的夫人,我还要养儿子,要给儿子一份家业,就这么简单。”说完拿着药箱出了门。
陈平卿愣愣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那一块伤口忍不住淌血,却又有一种放手的轻松,‘不想成为大宅门那些凄凉的女人....’也许这就是她的根本。
回去的路上越娆心里忍不住想起以前在陈家,陈平卿那一张带着几分孩子气,又不幼稚的脸,现在的他如同潭水般深不可测,不带一丝的波澜,要是自己没有前世的那场婚变,带着爱情的憧憬,可能真的会爱上他,少年得志春风得意,俊朗少年白马奔腾,如此青春活力,如何能不被吸引,但自己知道最好的不见得是最合适的,未来生活磨掉了激情,磨掉了憧憬,少年发现原来心中那温柔可人的佳人却如此的世俗,佳人老暮,看着后院一屋子貌美如花的女子,心里只有冰冷的凄凉。
越娆回想这几年的点点滴滴,童琛那如兰般的气质,总是淡淡的围绕在自己身边,不热烈却极为温馨,虽说也有争吵,但却那么的自然亲切,在自己累的时候是可以依靠的地方,越娆想起这些,嘴角忍不住向上翘,如果自己与赵晟文的爱情如烈火般炙热,那么与童琛便是如水般的温和。
“夫人,到家了。”
越娆一双芊芊素手轻轻掀开帘子,看了看自家的大门,含笑下车,到了门口却见童琛穿着青色锦衣,满含微笑问道“回来了,怎么样?”
越娆芙蓉面上带着几分羞涩和激动,上前悄悄拉着他的手,嗔怪道“这么冷的天,出来做什么?”
童琛笑了笑道“不是出来专程接你的,要去大哥家。”
越娆愣了一下,恨恨掐了一下他的手心,恨恨道“就不能哄哄我?”
童琛轻笑道“现在我又不想去了,走回家,咱们今儿做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