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娆提起银儿气的咬牙,面上差点破功,只能忍着道“这个我可是不清楚。”越娆虽说恨极了这个女孩子,但以她所受的教育与心智,绝对做不出买卖人口的做法,又因为穿越这件事情多少忌讳一些东西,生怕有生死报应,如今越越把银儿整治了出去,自己也懒得关心,今儿祝高氏提了出来,越娆少不得推得干干净净。
祝高氏淡淡笑了笑,看了越娆一眼,行了礼笑着道“既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今儿多谢了夫人的诊治。”
越娆笑了笑道“药一定要好好吃,注意自己的身子,女人呀就得有自己的孩子。”祝高氏点了点头,越娆让菊花代自己送客。
祝高氏闭目养神的坐在马车里,身边的曹妈妈冷笑了一声道“我说娘子,那小贱人只当自己有了身子就敢在那府上称自己为少夫人,这可是往您脸上扇巴掌呀。”
祝高氏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气的通红恨恨的拍在身边的茶几上,怒道“这个贱人,我本想着腾出手让人收拾她,却晚了一步居然有了身子,哼,今儿看来是越大夫提起她跟恨的跟什么似地。”
曹妈妈给祝高氏斟了一碗茶,轻声劝道“娘子,看来咱们多心了,今儿我悄悄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个贱人想赖上越公子,越公子远远的打发了在后面的角落里住着,哪知道姑爷去童府做客便与这贱人碰了面,越公子顺水推舟给送了出去。”
祝高氏生生的把气儿给压了下去,冷笑道“收拾她也要从长计议,以前便是好收拾,现在她有了身子,让人无从下手,就是夫人,老夫人就不怎么好交代。”
曹妈妈毕竟是经历过事儿的人,深吸了一口气,轻叹道“其实娘子不必较真儿,姑爷是个人上人,身边有几个妾也是平常的事儿,娘子您也气性儿太大了些。”
祝高氏轻轻试了试泪道“我生来便是气高,但凡我是个男人,我也不必受这样的委屈,在婆家日日伺候公婆这也就算了,但那些妯娌婆婆,成天拿我的肚子说事儿,我又碰到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好的时候哄得人高兴,不高兴了就见不着面儿,如今晚上有时候就敢不回来,他指望我死了也好在娶一个好的。”说完委屈的趴在茶几上哭了起来。
曹妈妈在旁边抹着泪,也心疼这个自小奶大的孩子,祝高氏家世不错,武将世家,自小便是以男孩子培养,能文善武,长得又貌美如花,在家里当成宝贝儿的捧着,虽说骄躁了些,但性子也纯良,但这两年在祝家宅子里住着学会了看脸色,学会了奉承,学会了见风使舵,如今本一颗娇嫩的心变得跟石头一般坚硬。
曹妈妈看着这样的娘子如何不心疼,祝高氏擦了擦泪恨恨道“我出嫁的时候,娘就说女人不可交心,但现在我哪里还有心?娘长得那么好看,爹爹还有三四个小姨娘,要不是手段坚硬,哥哥出色,娘在宅子里连命都没有了。”曹妈妈在大宅子里看得多,哪里不知道那些腌臜的事儿,轻叹道“这都是女人的命。”
说起来祝高氏的娘曾经是京城欧阳家的女儿,欧阳本就是大学者清贵非凡与林家齐名,后来因党争欧阳家族退出政坛,祝高氏的母亲当时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也算是闺秀第一人了,当时引得人人上门提亲,就连当今的廉王都倾慕不已,但欧阳家主不愿意与朝廷牵扯上,便推了廉王的亲事儿,哪知道得罪了廉王的母亲文昭仪,让文昭仪记恨在心,使了个不入流的手段让皇上给这个京城第一才女指婚,嫁给当时在京城有恶名的兵家子高强,高强好色是出了名儿的,为此欧阳氏差点自尽,百般无奈之下便成了亲,好在这高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得了便宜,对欧阳氏也算是捧在手心儿里疼着,好色之人也难免不纳妾,高强的后院不算平静,好在高强疼宠欧阳氏,曾一名得宠的女子因挑衅欧阳氏,被高强活活打死,这中间的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