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娆淡淡道“有的吃就很不错了,看看街上那些人吃都没有的吃。”
吃了午膳童琛带着越越骑马去了康宁的宅子,远远望去宅子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童琛松了一口气,拍了拍门,门房出来一个老头子,那老头见了童琛,一声“老爷”便哭倒在地,童琛见本来与自己一般儿大的童三儿现在却一副年迈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眼泪,越越忙扶起童三儿,童三儿头发已经变得花白,满色凄惨。
童三的老娘是童琛的奶妈妈,因童三儿的老娘死活不愿意去京城,童琛有没有办法言明,好劝歹劝就是不行,无奈只能留了童三儿一家子在江浙,后来南王和朝廷开战,这时候童三儿才明白过来,好在也没有伤及百姓,心里也安稳了些,哪知道南王狗急跳墙找了匈奴人,南方变成了人间地狱,匈奴人进了宅子见人就杀,那日童三儿跟儿子去庄子上背粮食躲过一劫,但留在宅子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放在明面儿上的银子全没有了,好在因康宁街太窄太挤,匈奴人没有大火烧街,房子大致没有伤及根本。现在偌大一个宅子只有童三儿和儿子童根在宅子里住。
童琛看了看房子有些地面上还有血迹,心里难受,越越道“咱们这宅子比大宅好些,但因大宅人多有些人气儿,咱们的房子看着阴凉阴凉的,难受。”
童琛点了点头,让童三儿在院子口把手,带着儿子去了地下室,地下室的金银有万两之多,粮食因处理的好,大米虽说是陈米,但大多能使用,半屋子全是米面粮食,越越惊的合不上嘴,童琛拿着火把道“这些粮食都是为了不时之需,现如今粮食有些太陈了,再放人就吃不得了,我估摸着有些粮食都已经发霉了,咱们放粮食的还有个小道儿,找几个忠心的奴,从小道儿进来,把粮食背出去,在咱们门口开个粥摊儿,一来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儿,二来在咱们宅子里弄些人气儿,到时候也不怕什么鬼怪,三来也能给童家和越家扬名儿,咱们医者本就是行善积德之辈,也是个好名声。”
童琛和越越动作也不慢,让小厮们背了粮食出去,却没有想到粮食没有发霉,但却一股子陈米的味道,要是在放个一年半载的,这粮食可能都不能吃了,老宅子门口也开了米粥,粮食够发放十天,童琛怕发放米粥的时候出现什么事故,便请了江浙的新知府前来说话,新知府收了重礼,便使了二十多个兵在童家门口守着。
全城的人都知道童家发放十天的米粥,大清早没开始门口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
越越看着那些人枯瘦可怜,端着破旧的碗领到米粥不管烫不烫就往嘴里灌,眼圈红了又红,又见一个妇人抱着孩子现如今已经十二月份寒冬时节,那妇人仅着一件单衣,孩子黑瘦,面色发青,浑身冻得颤抖,越越忍不住便多给了那妇人半碗粥,哪知道刚给出去,便被一个干瘦的男人抢了过去,往嘴里灌,管家们大骂道“你这是做什么?”
那男人眯着三角眼儿,一嘴的黑黄的大板牙,谄媚道“这是我妻,她领来的就该让我食了。”
众位管家无奈,哪知道一个当兵的看不过眼,一巴掌打了过去,把那人打到在地,怒道“你这瘪三儿,不护妻幼,却让她们给你领吃食,滚你个瘪三儿,小心老子劈了你,想吃去排队去。”
那男人不敢说话,灰溜溜的走掉,却见那妇人一脸凄凉,抱着儿子把剩下的米粥都喂给了儿子,自己一口未饮,越越忍不住想再给那妇人一碗,身边的管家忙拦着轻声道“公子,您要是坏了规矩别人不会说道您,但那妇人可就惨了,刚刚您已经多给了半碗,要是再给后面的人能撕吃了那妇人。”
越越往后面一看可不是,许多人已经怒视那妇人,越越点了点头,只有接着让小厮发放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