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也不敢反驳,忙脱了里衣,越娆看着这如玉的身躯上面全是青紫,有皮鞭的痕迹,有绳子的勒痕,有些是掐伤,青青紫紫五颜六色,越娆看的心惊胆战,忙问道“这...谁这么打你?”
越娆带着手套按了按腹部一块儿黑青的肌肤上,疼的那妇人直抽冷气,泪珠子掉了下来,看来这里被人踢得有了重伤,那妇人忍不住道“这是...这是我夫....君打的。”
越娆看着这妇人道“你做什么了,他这么打你?哎。”越娆看着这容貌,要是自己是个男人,定会把这女子如玉如宝的珍惜着,哪里会下得去这手。
越娆皱着眉头道“你这得在这里住几天,看看你这是不是伤了内脏,有没有呕吐的感觉或者是过于疼痛,咳血等症状。”
那妇人穿着衣服,忙摇头道“不行,大夫,您给我开点药就行了,我...我回家吃。”
越娆摇头道“你这伤的地方现在没有法子给你确诊,但身上的痕迹和你的疼痛来看,极可能伤着内脏了,这可大可小,要是重了能要你的命,哎,谁下了如此重的手。”越娆看着心里都是疼得,那妇人忙道“我家....我家是栗子沟的,要是再有不适,我...定会来,您....您给我开些药我先吃着。”
越娆看她一脸的惊恐,有不停的看外面的天色,无奈道“好吧,我先给你开一些化瘀的药,外带给你一瓶药酒,药酒要涂在身上,用手揉开。”
那妇人拿出一块儿三两的银子和一根朱钗,一脸的绯红,轻声道“不知道....不知道够不够。”越娆让小丫头收了银子和朱钗,把方子给了开药的小厮道“照着方子抓药,抓五天的,药酒拿来两瓶儿。”
打发了那妇人,越娆继续出诊,一个看病的妇人看了看那貌美妇人的背影,摇头轻声对越娆道“这也是个可怜的人呀。”
越娆诧异了,问道“你知道这是谁?”越娆忍不住八卦,毕竟这是美貌的女子满身是伤痕,让人不由的心疼,忍不住诧异。
那妇人貌似忘了浑身的病痛,一脸的八卦道“您不知道,这是栗子沟有名的妇,这妇叫栗文娘。”
原来貌美的栗文娘的爹本是栗子沟的大户,良田有百亩,日子过得颇为不错,栗文娘本身就长得容貌不凡,又是独女受尽了人间的宠爱,一次上香的时候见一个昏倒在地上的姓史老妇人,这老妇人有个儿子和亲侄女,栗文娘见他们可怜就救了回来,也是好药好汤水儿的让丫头伺候,后来才知道这家也是大户读书人家,史家的这个儿子也是读过书的,栗老爷子本身就大字不识一个,甚是看得起这个史家一家子,又见这史家公子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接触下来也发现是个人才,人品不错,这史家一家子在栗家一住就是一年,史家公子有经常送栗文娘一些书信和一些画,一表自己的痴心,栗文娘一个闺中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没有七八天就和这位史家公子情投意合,栗老爷子心里难免有些不乐意,但无奈女儿喜欢,又见这史家公子也算是有礼,便同意,两人结为夫妻,开始那史家公子对这栗文娘也是千宠百爱的,栗老爷子心里也算是踏实了,哪知道好景不长,栗老爷子掉到河里淹死了,守着偌大的家业交给了栗文娘,哪知道这史家公子在栗老爷子尸骨未寒之际就娶了自己的表妹,自那以后栗文娘从一个千宠百爱的女子成了受人欺负的局面,那史家妇人仗着自己是婆婆,又见自己侄女变成了妾,便下死力折磨栗文娘,史家公子也是一心某图栗家家业,日日对栗文娘不是打,就是骂,家里的仆人也被这三人卖了个精光,新来的,只知道史家三口,把栗文娘更是往死里折腾。
无奈栗文娘的亲叔叔现在远在开封,根本不知道自家侄女的苦楚,现在栗文娘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也不敢给自家叔叔写信,村儿里的人多半被史家人收买,也无人说一句公道话。
越娆听了这些事儿,心里忍不住呆住了,做好事儿本就是积功德的,但一定要适可而止,往往斗米恩升米仇,就是这个道理,要是栗家老爷子把姓史的这一家子病治好,打发走,可能会让人记在心里,但让他们在你们家住着,养的这些人心也大了,便开始谋算。
今天这是第二更,呵呵。希望大家喜欢,栗文娘这个可怜的女子又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