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钱氏在回程的路上,对自家男人说了小姑的生活,忍不住叹息道“以前都说铃儿是有福气的,我还偏不信,现如今这么一比,她便是进了福窝了,上没有婆婆管辖,府里的事儿都是她一人说的算,下没有妾淘气,这日子才是舒心吧。”
武忠见妻子眼里全是艳羡,心里有些愧疚,自己通房妾室有七八个,有些是同僚送的,有些是母亲给的,也都是年轻美貌,自己心痒难耐,想起自己新婚的时候,与武钱氏那段恩爱,如今所剩无几,自家妻子成天就是想着谋算钱财,买了大片的土地交与小舅子打理,生怕以后分家孩子受委屈,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就两个嫡子,难道会亏待他们吗?武忠想想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儿子也有十几岁了,看着武钱氏面色脸色憔悴,心里愧疚又怜惜道“回去,有几个没有生过孩子的那些妾,通房,你看着办吧,这些年委屈你了。”
武钱氏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夫君,武忠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淡淡道“秦家夫人说的对极了,一个家呀也真是得夫妻同心才成。”
眼见又是十月,天气咋冷,苏素素抱着女儿心疼的看着女儿咳嗽,越娆摸了摸头不发烧,又让孩子张开嘴“啊”,发现受了凉,秋天有些干燥,上了火,嗓子发炎从而引发的咳嗽,这孩子可是老毛病了,一到秋天就咳嗽,越娆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儿心疼道“我小宝宝,奶奶可是心疼你呀,以后可要多多喝水,吃药很苦的。”
苏素素的女儿已经两岁半了,模样小巧可爱,现在病怏怏的没有精神,小脸有些黄,越娆亲自抓药,包了三天的剂量,又让小厮去买了两斤梨,对苏素素道“你回去让孩子喝了药,睡一觉,等醒了,你把梨和冰糖一起用小火熬,也等梨软了就起锅,让孩子吃,既好吃有润肺,最是有利于咳嗽了。”
苏素素抱着孩子轻叹道“婶子,你说这真是奇怪了,你的方子,用一样的料一样的剂量,婷婷吃了就是不行,但你一抓药,婷婷一吃就见好。”
越娆笑了笑道“没有什么稀罕的,有时候可能是心理因素,也可能是因为每个人抓药的次序不一样,以后别总是让孩子着凉了,孩子生病,你不难受?他爹呢?忙什么呢,我都半个月都见见到了。”
苏素素把孩子的包裹,抱了抱,道“婶子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家里的药铺生意忙死了,一日也不离开,前儿又去走药了,都去半个月了。”
现如今南方一区经过八九年的恢复现如今堪比当年的繁华,越娆手下买的十几个铺子,现如今有些租出去有些卖了,都赚了不少的银钱,济世堂也开了四家,越娆把济世堂的第二个分店交与任泉儿打理,却也是有声有色,任泉儿的妇科在江浙也算是有了些许的名气,其他两家都是以按摩,拔火罐儿为主要经营。
现如今江浙一区都知道有一个济世堂几乎只做女子的生意,好些大户人家愿意出十几两银子,请济世堂的小大夫来家里按摩,拔火罐。
“娘,你咱们回家吧。”越娆抬头一看,只见自家三宝一身蓝色锦袍,带着两个小书童从外头进来,如今三宝已经八岁了,看着文文静静,比有些女孩子长得还好看,模样像足了越娆,故而越娆对他多了几分稀罕,三宝极喜欢药材,有时候越娆上山采药,他总是紧跟其后,认真听着自家母亲的讲解,从药性要生长环境都听的认认真真,有时候拿出小本儿记载,越娆看着他肯苦学,便也开始认真教导,越越不喜欢医术,成天跟着他师父学习和研究时政,一心想出仕,越娆知道像自己这样的家庭,必须有出仕的方能保住这眼前的富贵,不然等自己的关系网慢慢老去死亡,几十年过去,那些眼馋的人,便会想着法子占有了这一切,故而越娆也不阻拦。
越越已经二十了,看来没有一两年便跟着师父出山,现在越娆知道他们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新旧交替的时机,自打上次黄河决堤,河南河北死伤无数,又因为救济不当,那些官僚武力镇压,发生民变,皇上震怒,为了平息民乱,皇上果断的拿出国库粮食运往河南河北,有派去大批的人和药防治瘟疫,越娆为此有送了八万两银子的药材,民乱平息,又杀了一批蛀虫。但皇上因为这次事件,伤心,操劳,一病不起,如今大皇子跳了出来,二皇子也不甘示弱,只有四皇子本本分分,天天伺候皇上的饮食亲自伺候皇上吃药,有亲自尝药,每天晚上躺在外间的软榻上就寝,夜夜服侍,不问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