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难办的,就是冰魄上的冰针。
“无尘,这个拿着。”
西蔓得空,便扔给无尘一条软藤来。无尘细瞧了一眼,便马上领会到了西蔓的意思。
“好主意。”无尘赞道。随即便将着软藤缠绕在司战的剑身之上,随即便持剑而上。
与此同时,左手亦将一杀符画就。
符印出,本惠轻松挡下,随即迎上无尘的一剑。
冰魄与司战交锋的那一瞬,冰魄缠绕于司战剑身,正好与剑身上的软藤相触。
软藤内白无水分可冻住,所以硬是隔开了冰魄上的冰针,就连无尘握着司战的右手,也感觉不到然后凉意。
无尘用力拽过司战来,假装右手已与司战冻于一处,分离不了,而司战带动着冰魄朝无尘使来,连带着本惠也朝着无尘击来。
无尘并不闪躲,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仿佛是个冰雕一样。就在冰魄与本惠靠近自己的那一刻,举剑阻挡,胜负已定,生死有命。
“你,诈败!”
本惠看着突然举剑而起的无尘已是瞪大了双眼。
自冰魄与司战相触的那一刻开始,这废物的动作就已经停顿缓慢下来,没有什么是可以抵挡住冰魄的,最后见其停住不动,必然是被冰魄传至司战的寒气所冻住,哪成想,竟是他诓的她!
本惠望着眼前人肆意的笑,心下怨恨不已,贱人生的孩子,就是贱!
“锐,锐儿,救——”
本惠忽然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她的脸上有一丝冷意传来。
开口说的话还未说完,整张脸已被冻住,脸颊上一丝粉红现下却是艳丽明亮的很。
本惠瞪大的眼睛此刻再也缩不回去了。
无尘手腕轻转,司战挣开禁锢。
“母亲!母亲——”
白锐踉跄的跑至本惠面前,试图上前抱住他的母亲,可是他终究还是收回了手来,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即跪坐在地,抬头望着本惠手中的冰魄,便开始戚戚的哭了起来。
“母亲,母亲,呜呜呜,母亲,呜呜呜,母亲你在这儿等锐儿,锐儿这就去找天帝天后去,定然能为你做主的,母亲,呜呜呜……”
他一直疼他爱他宠他的母亲,方才还说会替好好好教训那贱人,如今却已然没了气息。
她可是仙界第一女将军,她怎么能死呢?
以后他该怎么办,他该如何在神君殿生活,他该如何对付那些对他不忠之人,他又该如何让那废物,那贱人死无葬身之地,他又该如何在这神界立足……
母亲,你死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白锐一边哭着一边往神殿跑去。
等白锐走远,也不见有人赶来,本惠的尸体就在那里呆着,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无尘持剑来到西蔓身侧,与他同时站定与阶梯下方,抬头望向高处的顾向青,此时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再抬头往上看去,“佛门”两金色大字印在那匾上,异常的端庄肃穆。
阶梯上的点点鲜血早已干涸,周围各神仙兵将也都在远处观望着,没有一个敢真正的上前阻拦。
一步,一步,又一步……
无尘与西蔓慢慢走上这条白玉石阶,这条通向世界最高权势地带的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