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孟若苏和阿五吃的正欢时,马车顶部忽然微微一动,几根长箭夹杂着风声从车顶横穿而过,孟若苏和阿五齐齐朝两边躲去,“咚”的一声,长箭稳稳当当的插在车壁上,阿五一偏头脸便擦着箭羽而过,看到箭矢露出的半截锋利刺头,阿五没忍住大叫了一声,“姑娘有人。”
孟若苏伸手拍拍阿五,抬头朝上看去,车顶已经被戳出几个大洞,阿五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道:“姑娘我没事,就是突然吓了一跳。”
孟若苏掀开帘子,沉衣胸口插箭皱着眉头斜靠在车厢上,孟若苏回头朝江拂道:“沉衣受伤了。”
江拂“嗯”了一声,气息有些不太对,阿五紧张道:“姑娘,江公子受伤了。”
孟若苏放下车帘,转身抬手点住沉衣伤口周围的穴道,又封住江拂的经脉,“你怎么都不躲?”
江拂屏气手握住箭身,艰难将箭矢拔出来,气喘道:“我刚刚在睡觉!”
孟若苏一顿,朝乐于道:“先下车,在车里待着该当活靶子了。”
乐于半托住沉衣,孟若苏和阿五一人一个胳膊扶住江拂,五人齐齐朝树林里去,孟若苏喃喃道:“这才刚进山,便有人等不及了。”
相国寺屹立于姜峰南山大路的尽头,山路依山而建,两边青松柏绿常年一派郁郁葱葱之像,蕴含相国香火绵延不绝,凌朝国势长盛不衰之意。
孟若苏左右环顾,将江拂放到被松柏遮的严严实实的阴影下,问道:“乐于这里离姜镇有多远?”
乐于道:“去相国寺走的姜峰南边的路,而姜镇还在姜峰的东边。”
孟若苏又问道:“他们只放了一波箭?”
乐于点头,“是这样的。”
孟若苏一顿,“他们故意在把我们往树林里逼。”
官道之上不好动手,若是孟若苏为了逃命带着大家进了高壮茂密的松柏树林里,就算对方不容易找到孟若苏他们,但动起手来却是方便容易了些。
乐于顿住脚步,偏头看向孟若苏道:“如此我们先别走了,在这里先处理了他们的伤口。”
孟若苏点头,从怀里摸出几瓶药,手极快的解开江拂的衣衫,将舒颜给的药分了一半给乐于,“你帮沉衣上药,看江拂拔箭的样子,这里面应该没有倒刺。”
乐于点头,照着孟若苏的手法帮沉衣处理伤口。
孟若苏手刚碰到江拂胸口,江拂的眉头便皱在一起,眼睛微闭双唇紧贴,伴随着的还有额头上密密麻麻渗出的冷汗。
孟若苏深吸一口气,手摁住江拂的伤口想将瘀血挤出,江拂闷哼一声,大口喘着粗气,强忍着胸口传来的抽痛感,等孟若苏颤巍巍的松开手后还没正形的笑了下,“手抖什么?别怕。”
孟若苏抬眸看向江拂,苍白如白纸的面色,却还在努力朝她微笑,孟若苏闭眼深吸一口气,双手鼓劲三两下将瘀血挤出,看血的颜色正常了才上药,“这药效果好,但疼,你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