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孟若苏的脑子只停留在在梅花树下俩人拥吻上,后面的忘的一干二净,大早上自己吓自己
江拂看着孟若苏现在隐隐得意的样子,又不禁后悔昨晚为什么没有顺势而为。
江拂幽幽的叹出一口气,说多了都是悔呐。
江拂道:“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是你先开始的。”
孟若苏不信,江拂无奈叹了口气,“大年初一,该去祭祀了。”
孟若苏一拍脑袋,这个都差点忘了,孟若苏拿起佩剑匆匆往外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道:“差点忘了,这玉佩是你的……”
江拂挥挥手,“你好不容易才得到他们的信服,况且我这身份也尴尬。”
就算不是来沿疆盗取万妖铃的,但在沿疆人心里,估计他瑾王也是不怀好意的吧。
孟若苏点头,江拂说的不无道理,反正目的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谁都要做这件事,江拂还是不做让她安心些。
孟若苏上前拍拍江拂的脑袋,像林安芮平时哄琉月那样,“乖,等我回来。”
江拂失笑。
吟吟低喃,沧沧江月,沿疆祭祀大典选在桐梧仙山最中间的沧月江边。
通往这里且没有禁忌的唯一一条路是沿着沧月江的,林安芮一早就到了,坐在铁索桥上晃动着双腿,目光远远的看着对面高耸的山峰。
传说月之最近处的宫殿叫沧月宫,桐梧仙山与沧月宫隔江而望,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小姐。”
银月怀里抱着狐皮做的大氅,林安芮只着单衣坐在铁索桥上,一坐便是一个时辰,不知寒冷不知疲惫,银月看着都担心。
林安芮跟个没事人似的,摇摇头继续坐在铁索桥上,银月无奈只看向尹岛,做口型问道:“怎么办?”
尹岛思索片刻就要转身去找孟若苏,还没走几步远处就有紫色身影出现。
尹岛面露喜色,林安芮总是对孟若苏的话莫名的信任,只要孟若苏来了,林安芮就不会再对自己不好了。
尹岛远远的朝孟若苏抱手一礼,“孟姑娘。”
孟若苏点头,目光落到林安芮身上,不等尹岛说话就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安芮。”
林安芮闻声回头,入目是飞起的紫色衣角,眉目间的似曾相识,让林安芮不由地低喃出声,“苏沂。”
林安芮声音很小,孟若苏还是听到了,苏沂这个曾经出现在她梦境中的名字。
孟若苏快两步上前想要问个清楚。
“公子。”
孟若苏脚顿住,今日她是一身男装,林安芮却还是叫出那个名字,孟若苏再次确定那个不仅仅是梦境了,或许她曾经真的经历过。
二长老手里端着个托盘,“请公子和圣女过去。”
林安芮胳膊一挥,身影飘飘然的落到孟若苏身旁,手腕上的铃铛也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孟若苏蹙眉,被铃铛声吵得自己想要问什么都忘了。
林安芮拍拍孟若苏肩膀,“安瑾你在想什么呢?”
孟若苏回神,掩下心里的不适,笑着摇摇头,“没事,刚突然想起了些事。”
林安芮宽慰道:“你现在不宜多想。”
孟若苏点头,“知道了。”
孟若苏和林安芮一人拿起托盘上的香囊,伴随一阵沉闷鼓声,祭祀大典由此揭开。
和在江州雅音楼里的剧目一样,只是这次孟若苏将祭祀的姑娘换成纸人。
祭祀台下,沧月江水汹涌而又平静,很温和的朝前奔走。
林安芮收起被带走的深思,合手握紧香囊喃喃自语一番后,将香囊抛进沧月江中。
顺水而走的香囊,好似飘进某个神秘而又美好的时空,在浪的尽头消失不见。
“殿下。”
刘安瑜手持佩剑正在盯着士兵训练,景启拿了一封信匆匆赶来,刘安瑜叮嘱几句绕到一旁。
景启双手将信奉上,刘安瑜打开看了一遍,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刘奕辰要来沿疆了。
刘安瑜一下午心都是乱的,整个军营中最开心的莫过于韩明了,被刘安瑜压制这么久,总算有人可以替他撑腰了。
不过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凌朝名存实亡,刘奕辰如今若以皇帝身份来这里,不知有多少人在底下蠢蠢欲动,毕竟有家不能回,可都是拜刘奕辰所赐。
刘安瑜吩咐景启看好底下蠢蠢欲动的人,自己进了帐篷。
刘奕辰明目张胆来沿疆肯定留了后手,刘安瑜想起太子大婚那日孟若苏的反常,刘安瑜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刘奕辰还不能死。
刘安瑜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刘奕辰还是看透他的心思了,拿定他会为了孟若苏不敢杀他,这是刘安瑜除了打不过孟若苏之外,第二次觉得无可奈何。
刘安瑜缓了口气,坐到桌子后提笔写信,还没等墨汁干透,刘奕辰的消息就传遍整个军营。
副将站在帐篷在求见,谋士也来了,渐渐的能来的都来了。
刘安瑜只觉得眉心有点痛,朝景启招招手,将信塞给景启,“信在你在。”
短短四个字,景启知道这信该送去哪了。
“殿下,此事您要怎么办?”杜副将一进门就迫不及待问道。
刘安瑜瞥了一眼,淡淡道:“还能怎么办?”
名义上,刘奕辰依旧是他们的皇帝,他们是臣子,除了恭敬迎候,还能怎么样。
屋内人面面相觑,杜副将斟酌着开口道:“殿下,要属下说,陛下昏庸,为了红颜祸水弃城,实在不值得我们再追随了。”
刘安瑜凉凉的目光扫过杜副将的脸,“你想造反不成?”
杜副将一惊,跪下连连说不敢,刘安瑜听着眉心更痛了。
“好了。”刘安瑜道:“你们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只是史官的笔我惹不起,陛下与我是手足骨肉,我也做不出此等残忍之事。”
短短两句话,刘安瑜将自己撇了一干二净,门外偷听的韩明默默松了口气,若是刘安瑜真的造反,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所幸刘奕辰手里有孟若苏这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