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还是对我当初那副冰冷模样好些。”
“可我不想。”
正说着房门便被敲响了:“宁公子?我可否进来?”
祁晏?宁语棠看着谢呈泽便道:“去屏风后。”
“进来。”
祁晏进门:“三小姐,我来与你谈谈案子。”
宁语棠作揖:“八皇子。”然后便倒了盏茶。
“三小姐对此案有何想法?”
“有人要这批粮饷。”
祁晏看着茶盏垂眸一笑:“之前贡茶案没了笔银子,这次没了批粮饷。”
宁语棠不语。
祁晏继续道:“要变天了。”
“八皇子说的我不懂。”
“三小姐不必如此,我随意说说,我可否叫你语棠?”
宁语棠一怔:“可以。”
“语棠,你与谢王爷?”
“八皇子说笑了。”
祁晏一笑,起身:“我便先走了。”
祁晏离开,宁语棠喝了杯茶,想着祁晏还当真看上宁家了。
突然想起谢呈泽还在屏风后,怎么没半点声响,起身便走了过去。
谢呈泽满面寒霜,冰冷的眸子直直盯着她:“什么叫说笑了?”
宁语棠看着他眸中的怒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在你眼里是个笑话?”谢呈泽一声冷笑,眉眼间满是嘲讽。
“怎么你喜欢祁晏?苏允礼?还是听音楼的夙风啊?”谢呈泽盯着她,宁语棠觉得浑身冰冷。
“夙风?你查我?”
“怎么,喜欢他?我查不得?”
宁语棠有些不自在。
谢呈泽嗤笑一声,嘴角勾起,眼神却依旧冰冷,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宁语棠,你真是没有心。”
说罢松手便转身离开。
宁语棠有些烦闷,看着这样的谢呈泽有些无措,她压下心里的那丝不自在。但她如今和谢呈泽的关系,又要如何说?
但想着这样也好,谢呈泽应是不会纠缠她了吧,宁语棠抿了抿唇。
直到酉时锦县传来了消息她才出了厢房。
一进前厅,便觉得整个前厅都凉飕飕的,除了祁晏,其他人简直噤若寒蝉,不敢直视谢呈泽。
“语棠,你来了。锦县那边来消息了。”祁晏笑道。
“嗯。”
“禀告大人,今日锦县于大人之子之事已查明,却如那位老伯所说,但乱葬岗焚尸一事却并非他所为。于大人确实不知此事,如今已经判处。”
“好。”
沈晖带着一人进入作揖:“八皇子,谢王爷,何大人,下官便是锦县驿站驿长,下官确实不知此事。”驿长苦着张脸。
祁晏道:“焚尸那可有去查看?既不是他所为,又为何在乱葬岗会发生此事。”
“回八皇子,下官已去看了,那里倒不像焚尸。”那人皱眉。
“为何?”
“此处应是起火了,焦黑了好大一片,但前夜下了雨,有好些没烧完的木材,倒不像是焚尸的。”
“木材?什么木材,既是乱葬岗哪来的棺木。”宁语棠抬头。
“这没有细看。”
祁晏眉梢上挑:“去查,与运送粮饷的封装箱对比。看着是不是粮饷专用的封装箱。”
“是。”
“驿长在官几年?”谢呈泽问道。
驿长抬头一看,忙低下了头,吓的腿直抖:“下官,下官去年才调来此处。”
“下去吧。”祁晏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