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你感受不到疼吗?”
半晌,没听见他说话,宁语棠一抬头。
谢呈泽满眼雾气,泫然欲泣:“疼,我疼,语棠你不要说我了。”说罢,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你别哭了。”宁语棠不在说,气也气不得,说也说不得。
“语棠,我疼。”
宁语棠看着他精致的脸上的泪痕,掉下来的眼泪落在她的手上。
“这伤怎么弄的?”
“被人刺杀。”
“刺杀?之前便有人想要你的命?你可知是谁?”
谢呈泽摇了摇头。
宁语棠包扎好他的伤,给他披上衣裳,擦了擦他的泪:“别哭了。”
“我疼。”
“刚刚还不是说自己没受伤吗?”宁语棠起身挑眉看着他。
谢呈泽嘴一撇。
“好了,好了。忍一忍,这什么都没有。”
“有,不是还有你,你亲我一口,我便不疼了。”谢呈泽抬头,雾气的眸子看着她。
宁语棠不语。
谢呈泽低头撇嘴:“我亲你那么多次了,你亲我一次怎么了,我还未与你计较,你又与祁晏接触……”
宁语棠看着他此刻委委屈屈,低头嘟囔着,像个孩童,半点找不出刚才那硬气的影子,不由轻笑。
俯身亲了他的额头,一触即分。
谢呈泽一怔,然后抬头,眉眼带笑:“语棠……”
“好了,你快睡,我先守夜。”
“语棠,你要是再亲……”
“你别得寸进尺。”
“哦,那我守夜。”
“你伤的比我重,好好休息。”
谢呈泽靠在石壁上闭眼,半晌又睁开了眼:“语棠,我说最后一句,你今天用的匕首,是不是我送你的那个?”
宁语棠一怔,今日前往猎场,恐出意外,便想着带一把匕首防身,思索片刻,还是带了谢呈泽的送的那把匕首。
“嗯。”
谢呈泽一笑,开心极了,又闭上了眼睛。
宁语棠看着他,睡颜安静,山洞中只听得见火堆的噼啪声响。
……
“宁将军,语棠还未回来吗?”祁晏问道,自猎场遇到,如今已经天黑,语棠却还未回大营,他有些担忧。
“八皇子不必忧心。”宁将军皱眉,阿棠何时与祁晏如此熟悉,竟连语棠都叫了出来,难不成是之前在凛州?
“可是已经亥时了。”祁晏急道。
宁将军确实半点也不急,阿棠性子跳脱,如今未归,想必今夜是不会回来了,且阿棠的武艺与骑射如何,他最是清楚不过。
“八皇子,三日围猎,期间许多人都不会回大营,七皇子与九皇子也未归。”
“可语棠是个女儿家,怎能相比。”
宁将军苦笑,他倒知阿棠是个女儿家,但阿棠却是半点不在意,正因为如此,才叫他头疼。
“语棠,看着四更天了,我来守夜吧。”谢呈泽醒了过来,走近她。
“嗯。”宁语棠点头,靠在石壁上,有些睡意。
本想着这次围猎跑跑马,偶尔射猎便也过去了。没想到竟如此凶险,和谢呈泽掉下了悬崖,不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