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鱼贯而入送上处理好猎物,美味珍馐,美酒佳肴。
丽嫔素手拿起箸,还未碰到食物,便拿着帕子呕了起来。
“若儿这是怎么了,太医,传李太医来。”嘉安帝道。
“皇上,臣妾无事,一会儿便好。”丽嫔眸光水润,楚楚动人。
“叫太医来瞧瞧,朕才放心。”
少顷,李太医匆匆赶来:“皇上……”
“免礼,快去看看丽嫔。”
李太医拿过帕子覆在丽嫔的皓腕上,号了半晌,跪道:“皇上,丽嫔娘娘这是喜脉啊,已有一月有余,恭喜皇上。”
嘉安帝起身:“喜脉?”然后便大笑起来:“好,赏。”
“臣等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丽嫔娘娘福寿安康。”
“皇上。”丽嫔微抿着唇,面色羞红。
“若儿定会给朕生个小皇子,明日启程回宫。”
晚宴结束,宁语棠回到营帐,等着谢呈泽,看他今日之事如何说。
直到亥时,谢呈泽才走了进来。
宁语棠盯着他不语,
“语棠,我来给你送匕首的。”然后便递过了匕首。
宁语棠接过,摩挲着刀柄。
“语棠,其实我今……”还未说完,宁语棠把匕首抵在他脖颈上。
“我惊了马摔下了悬崖?你救了我?嗯?谢呈泽。”
“那要如何说。”谢呈泽不以为然。
“说法多了去了,我骑射不佳?简直笑话,我堂堂一个……”宁语棠一顿。
“你什么?”
“没什么。”宁语棠不在说,拿开匕首,刚刚将军二字便要脱口而出。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九皇子看到我们时,你袍角都撕没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的清誉。”
简直白眼狼,她撕袍角还不是为了给他包扎,毁了她的清誉?她半点也不信。
谢呈泽走近,把头埋在她肩上:“语棠,别气了。我下次不这样了。”
宁语棠瞥了他一眼,他如今这幅模样,当真像头狼。
“起开,你回去吧。”
“你还没给我换药。”
“向阳不是在这?”
“向阳笨手笨脚的,怎么能换好药。”谢呈泽面露嫌弃。
宁语棠盯了他少顷:“那你自己脱衣裳。”
“我手臂疼。”
宁语棠不信也不动,谢呈泽没在说什么,走到床榻上坐下,低着头不说话,委委屈屈。
两人僵了片刻,宁语棠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你了。”
脱掉他的衣袍,拿过伤药给他包扎。
谢呈泽低头看她一笑,今日他那样说,不过想藏着他的珍宝,不让别人看到。他与语棠策马狂奔过,同骑过马,也见过她的射艺,百发百中,便不想让旁人在看到,尤其祁晏,语棠骑射不好,看他以后还用什么理由邀她。
第二日,众人启程回宫。
一到宁府,便见宁夫人与宁语茹已经在府门等着了。
宁夫人一见她便快步走来:“语棠,脚上的伤如何了,你爹传了话来说你摔下了悬崖,怎么围猎还能摔下了悬崖。”
“娘,我没事,养养就好。”
“除了脚伤,可有伤到其他地方?”宁语茹语气焦急,自爹传了话来,她便一直担忧着,虽说无碍,却也是从悬崖上掉了下来。
“二姐,我无事,快扶娘回府,爹去皇宫护送皇上,要一会才回府,我们都围在府门像什么话。”宁语棠一笑。
“对,云意,快扶着语棠回去歇着。春梅,快去请府医去清水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