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做不到了。”怎么可能做得到,她从未见过逸哥哥醉酒,可那日他满身酒气,红着眼看着她说他不想只当她的哥哥。
他不回她的话,自顾自的昏睡了过去,后来她再去医馆找他时便不见人影。今日更是躲着她,连眸子都是躲闪的,她只来得及留一句保重,大军便出发了。
“语棠,你与我大哥究竟是如何在一起的,难不成当初便是两情相悦?”谢瑛画好奇道,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个人突然便相恋了。
宁语棠微微一笑,说不出口。怎么说?说当初谢呈泽登徒子的行径,还动不动就哭着耍赖,她便被逼着一步一步接受了:“算是吧。”
谢瑛画抬头看她,面上一片艳羡。
……
“小姐怎么才回来?”云意等在宁府外,一见她便牵过了马。
“去了趟王府,怎么了?”宁语棠抚了抚马儿,递过缰绳。
“苏小姐和江公子来了府中,如今在清水苑等着小姐呢。”
宁语棠挑了挑眉,进了宁府。
“瞧着,我就说这是去城门了。”江笙看着走近的人,瞥了眼苏锦笛。
“看我不在,说什么呢?”宁语棠打断他,坐在了苏锦笛身侧。
“能说什么,如今语棠心中有了人,便是连府门都不出了。”江笙揶揄道。
“你这几日倒是安生,都留宿在了国公府?”宁语棠笑道,他总算是走了正道。
“到底还是要回府的。”江笙刮了刮鼻尖低头轻声道。
“怎么这么酸?”宁语棠低头饮了口茶,然后便变了脸色。这哪里是茶,简直像醋坛子里的醋。
“这便不错了,都要雪季了,如今有银子都买不来新鲜的青梅。”江笙叹气,晃了晃茶盏。
“我觉得还好。”苏锦笛轻轻一抿,面上带了几分喜色。她嗜酸,尤其喜欢这青梅汁。
“我瞧着,给阿锦倒了杯醋,阿锦也是喝的开心。”宁语棠笑着看她。
“语棠今日真的去了城门?”苏锦笛放下茶盏。
“嗯,去看看谢呈泽。”
“瞧着没,大小姐,二十两银子。”江笙挑眉看向苏锦笛伸出两根手指,刚刚语棠未回来时,二人赌了二十两银子。
“好啊,如今都赌到我身上?”宁语棠眯眼看着他,眼中神色不明。
“语棠,这是阿锦要与我赌的。”江笙推开手,站了起来。
“是他。”苏锦笛面无表情,没有看他端起了茶盏。
“大小姐,我冤枉啊……”
……
直到送走了二人,宁语棠匆匆回了屋中,拿出了她及笄时谢呈泽送她的小匣子。
当夜谢呈泽说心悦她又送来了这个匣子,她惊的一夜都没有睡好,又还不回去,便收了起来一直也没有打开。
今日听他提起她才想起来,打开小匣,入目只有一只黑檀木做的发簪。
发簪上带着淡淡檀木香,簪尾是一朵盛开的海棠。宁语棠弯眼一笑,是他的手笔。不论是当初匕首上的海棠花,还是这支木簪,都是他亲手雕刻的。
轻轻一翻,便看见簪尾下面的小字“谢”。
突然想起了什么,要不然祁晏当初送来海棠玉簪时他会那么生气,原来他早早就送了,只是自己不知道,心中不由划过一道暖流。
只是这木簪送得早,他究竟是从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她及笄之前,二人从未有过什么好的记忆,全部都是争论与不愉快。
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木簪,不由一笑,好在结果是好的,真的成了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