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说这是宁府的三小姐,我本来不知,今日一见才知原来我们早已见过了。”静慧师太看着二人相握的手:“泽儿先出去,我与三小姐说说话。”
谢呈泽没有松开手看了一眼宁语棠,宁语棠点头,在看不见的地方红了耳尖。
等到谢呈泽出了房中,静慧师太拉着宁语棠坐在了木椅上。
“泽儿与我说你叫语棠?”静慧师太带着笑,眸中尽是满意的神色。她对她的两个孩子亏欠良多,而泽儿更是自小就性子沉,如今亲自带了人来见她,她自没有反对的道理,反而更多的感激,感激她可以留在泽儿身侧陪着他,不至于让他一直孤身一人。
“嗯。”宁语棠点了点头。
“真是难为你了,泽儿话少又性子沉,除了柳逸连友人都没有。便是画儿也与他说不上几句话。”静慧师太无奈道。
宁语棠仔细听着,没有多语。心中却有些想笑,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有时也是哭包又粘人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静慧师太便起身拿出了一对用帕子包着的玉镯放到了宁语棠面前。
“这是我当初嫁入谢王府时娘送给我的。”静慧师太打开帕子:“谢家传下来的物件,今日我就交到你手中了。”
宁语棠忙起身摇了摇拒绝:“使不得。”她如今实在没有身份收下如此贵重的物件。但本就红着的耳尖因为这一对玉镯更加红了。
静慧师太没有在说,放在木桌上的玉镯也没有收起来,而是打开门让谢呈泽进来。只是没有再提玉镯之事。
半晌后,谢呈泽带着宁语棠离开了慈安寺。
……
等两人回到宁府后,已经四更天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今夜要去慈安寺了?”不然谢王妃早就该就寝了,可两人到时,王妃明明是在等人。
“嗯。”去皇宫时就让人给娘传了消息。
“怎么挑了这个时辰?”宁语棠微微挑眉,如此正式的事竟挑在了夜间。
“迫不及待。”谢呈泽坐在木床上笑着把人揽了过来:“我错了,是我思虑不周。”
“起开。”宁语棠推他,想到今夜的事就有些不自在,也不知留给了谢王妃什么样的印象。
“不起,抱抱你。”谢呈泽把下颌靠在她发顶蹭了蹭:“我娘很喜欢你。”
宁语棠不语,却也不在挣扎。
“几个月没见,有想我吗?”
“不想。”
谢呈泽失笑,连眸子都亮了起来:“你不想我,我想你。”抬起她的下颌:“让我在仔细瞧瞧。”
宁语棠拍开他的手,坐起身:“有没有受伤?”
“没有。”谢呈泽毫不犹豫道。
宁语棠皱眉,显然不信,只一双眼盯着他。
谢呈泽败下阵来,无奈道:“小伤,如今已经好了。”
宁语棠不听,抬手便要解他的衣袍。
“棠棠。”谢呈泽向后微仰避开她的手。
宁语棠顿时一阵气结,沉着脸道:“我看看你的伤。”若不然爹说他是混账。在边关时因为他毒发扒了她的衣服,若不是他后来昏了过去还不知两人要发生什么,如今她只是想看看他的伤,他倒是还矜持上了。
只是随着衣袍脱下露出肌肤宁语棠便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谢呈泽又受伤了。后背上一道长长的伤痕横贯整个背部,宁语棠的手轻轻扶上,明明上次还是没有的,抿了抿唇轻声道:“怎么伤的?”
谢呈泽披上里衣转过身吻了她的额头:“没事,都已经好了。”
谢呈泽的上身遍布伤痕,伤疤纵横交错,尤其是受过几次伤的手臂,一点也不美观,甚至有些恐怖,可宁语棠只觉得心疼。
谢呈泽看着她这幅模样抚过她的鼻尖笑道:“我受些伤没什么,你没有伤就好,身上白的像块玉似的。”他见过,还真的像块玉,上好的羊脂玉,不仅白皙还触手温润。
话毕,刚刚还心疼他的宁语棠便一拳打在了他的肩上,背着他躺了下去:“就寝。”
谢呈泽轻笑出声躺在她身侧一把把她捞在了怀里:“好,今日是有些累了。”
宁语棠感受到他的禁锢,动了动身。
“别动。”谢呈泽的声音暗哑。
身后是谢呈泽坚硬的胸膛,而腿侧好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宁语棠不敢再动:“谢呈泽,你怎么又……”
“棠棠,你真是一刻也不老实。”谢呈泽放开她,一副无辜样起身去了浴堂。
宁语棠瞥了他一眼不在管他。
等谢呈泽再从浴堂出来时宁语棠早已睡了过去,谢呈泽无奈又揽过她。只是这次宁语棠没有在躲而是凑近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谢呈泽看着怀中人不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