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叹气:“不瞒周兄,我们几人也真是因为有事才回了这。”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柳兄尽管说,若是有周某能帮的上忙的,我定不会推辞。”周庆天嘭地一声放下了茶盏认真道。
他孑然一身,也是个讲道义的,为了恩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柳逸看了眼谢呈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究竟是遇到了何事?”周庆天急切道。
柳逸咬了咬牙:“周兄之前问过我们是哪里人,我们当时没说。是因为我们原是景阳庄的人,可后来做错了事被赶了出来。前不久谢九娶了妻,得知谢九并非本地人后非要谢九带她回去瞧瞧,可是周兄你也知,这景阳庄……”柳逸说到这不再说,低下了头。
“谢兄娶妻了?”周庆天看向谢呈泽道:“谢兄的病可治好了?”
谢呈泽点头又摇头。
“哪里治得好,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如今也说不了话,也不知那姑娘是否相中了他的容貌,但总算人家没有嫌弃他,解决了他的终身大事。”柳逸一脸担忧道,暗中却握紧了拳,忍住笑。
当初救了周庆天后,谢呈泽冷着脸一直没有说话,而霍城之内,谁人不识谢呈泽的大名,他就随口编了个名字,说他是个喑人,哪曾想有朝一日还会回到霍城见到周庆天。
“这景阳庄我也确实有所耳闻。”周庆天叹气:“但我并不认识里面的人。”
“周兄,这我也知道。只是我们庄中原有个罗姓富商,如今搬到了霍城中,周兄可认识此人?”
“罗姓富商?”周庆天低头思索,一拍木桌道:“你说的可是罗崇祖?”
“好像是这个名字,我也记得不太清了。”柳逸皱眉轻声道。
“若真是他那还真是好办了。”周庆天大笑几声:“觊觎他银子的人不少,我帮了他不少忙,有几分交情,明日我就去他府上给你们问问,今日你们留下,我们定要好好地喝一顿。”
“那真是多谢周兄了。”几人起身抱拳。
周庆天挥了挥手,看向三人疑惑道:“怎么不见弟妹?”
柳逸叹气:“周兄你也知道,我们如今进不去景阳庄哪里敢随意带人过来,只能诓骗她,先回来准备准备,便提前来了霍城。想必她过几日就到这了。”
“原来如此。”周庆天皱眉:“那我现在就去罗府问问。”说罢起身便要走:“你们留在这,我回来时带些好酒好肉好好招待你们。”
“多谢周兄。”柳逸满面感激。
周庆天摆手,转身便出了院中。
院中寂静半晌,一时都没有人说话。突然,柳逸大笑出声:“呈泽,我们离开霍城时定要向周兄好好请罪。”
“只是你这谢九和喑人要继续扮下去了。”
谢呈泽不说话,只拿起茶盏抿了口茶。
“王爷。”向阳小声道。
谢呈泽冷着眸子看向他。
向阳急忙改口:“谢……谢九。”
直到周庆天带着酒肉回来,满面喜色的告诉他们明日便带他们去罗府。
罗崇祖有求于他,听说此事后立即应了下来,让他把人送来罗府,说他在景阳庄还有个老宅,不过这么些年没有回去,让他想想法子找个由头。
几人喝了半夜的酒,周庆天喝醉了晕晕乎乎的说着梦话,三人留宿在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