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水河?”宁语棠脑中思索,渐渐想起了这个地方,北水河地理位置偏僻,虽从北郡通往北楚却弯弯绕绕贴着北楚的边界,最后流入了羌狄境内,因此几国都看得严。
况且在北郡,路上运输显然要比水路方便得多。又为何要走北水河?
“消息可准确?”
“应是差不了。”酒儿盯着木桌上忽闪的烛光:“庄主家的儿子有意娶我,之前常常来我这里买酒,这是他一个月前醉酒后亲口说的,我听得清楚,就是北水河。”酒儿偏头看向众人。
祁羽听着不是滋味,却没有开口。
“不过你们要去北水河就快些去,最后一批兵器其实几日前就运走了,如今怕是要到北水河了。”
“运走了?我们的人之前一直守在庄外。”宁语棠语气有些急切。
“庄里给罗崇祖回去的信晚了两日,那两日便运走了。”酒儿看了一眼祁羽:“因为景阳庄一直没人查,所有兵器都是直接从庄子出去的,但是因为齐羽被他们发现,所以他们变了计划,换了路子与以往不同,你们自然没有发现。”
“若兵器没被送走,你们哪里进得来景阳庄,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谢呈泽与宁语棠起身,不在多留,好在明日就要离开景阳庄了,可要快些去北郡才是。
“我们明日便走了,你可要走?”宁语棠停下脚步看向祁羽。
祁羽顿了顿,摩挲着酒壶道:“走,但不与你们一起。”
宁语棠点头,与谢呈泽一同离开,看来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
“我瞧你总是沉着一张脸,若不然我们出去打一架?”燕虎吹了烛火躺在木床上,借着月光看向抱剑坐在木椅上的人。
“天生的,面凶。”夜行闭上眼,不想在与他多说。
“面凶?”燕虎翻身仔细瞧了瞧笑道:“倒不是凶神恶煞,就是冷着的脸看谁都像欠了你银子。”
“我记得你是盗王吧,应该有不少银子……”话还未说完,一把匕首直直钉在他的木床上,距他的手臂不过半拳远,而夜行的眼睛睁开直直的盯着他,带着不悦。
“我说你……”燕虎毫不畏惧,叹了一口气坐起身。
“两位公子,救命啊。”门外有人轻声敲着门,小声喊道还带着哭腔。
夜行立即起身,打开房门。
那小厮一踉跄,差点跪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燕虎下了床,收了刚刚的玩笑神色,满面严肃。
“公子,救命啊。”小厮一步上前,拉住夜行的衣袖。他为人机灵,这几日早就看出这几人与老爷带来的其他侍从不同,甚至都没有住在侍从的屋中,所以出了事他便直奔最近的厢房来找人。
“庄主刚刚来找老爷,不知二人谈了什么,片刻里面就传来了争吵声,然后有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绑了老爷。如今正在前厅那。”他夜里起夜,回去便见在一屋的人全都昏了过去,他察觉异常便想去找老爷,谁知前厅的门大开,远远就看见了一切。
燕虎与夜行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主意:“你去宅子外等着,我去找云意姐姐他们。”
夜行点头,刚走出一步便被那小厮拉了回来:“公子,救命啊。”
燕虎拉开他:“你留在这,这是安全的,我们去救你们的老爷,你若在捣乱,我就打昏你。”
那小厮吓得连忙松开了手,不敢在拉。
夜行一瞥他,真是个莽夫。然后快步出了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