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喝了合卺酒,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喜婆分别从谢呈泽和宁语棠头上剪下一缕头发,放入准备好的锦囊中。
屋中的侍从全部从屋中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二人。
“好累啊。”宁语棠靠在他身上,感觉这一日下来比打了一日的仗还要累。
谢呈泽摘下她的凤冠放在一旁,揉了揉她的头心疼道:“这个这么沉。”
“嗯。”宁语棠舒服的点头。
谢呈泽起身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接过东西带着语棠到木桌旁:“白日里也没吃什么,向阳从宝凤楼买回来的桂花糕,吃点。”
宁语棠拿起一块便吃了起来,除了在宁府吃了东西,喜婆一直在她身侧看着她。
宁语棠吃过桂花糕又喝了几杯酒,才发觉得谢呈泽一直拄着额头盯着她。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做什么?”谢呈泽擦了擦她的嘴角,起身抱起她走向大红的喜床。
宁语棠惊得立即圈上了他的脖颈。
“棠棠吃饱了,是不是该轮到我吃了?”
宁语棠埋首在他的脖颈处,不出声。
谢呈泽压在她的身上,直勾勾的看了她好一会。终于宁语棠被他看的不自在,才捏了捏他的手臂。
然后谢呈泽低头在她脖颈处蹭了蹭,闷闷地笑出了声:“棠棠,我终于娶到你了。”
宁语棠抚着他的后背,笑道:“没成亲之前,你不是也常常留在清水苑。”
“那怎么能一样。”谢呈泽抬头:“以前都是悄悄去的。如今……”
谢呈泽止住了话,手在她身上游走,哑声道:“棠棠,春宵一刻值千金。”
“夫人。”
宁语棠笑着勾上他的脖子:“夫君。”
谢呈泽立即僵住,气血翻腾,手上用力:“在唤一遍,乖。”
“夫君。”宁语棠老实唤道,似叫上瘾了一般:“夫君。”
“棠棠,这次我可要来真的了,忍一忍。”说罢,谢呈泽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娶到她了,棠棠是他的妻了。
谢呈泽彻底失控,两人十指相扣。
红烛帐暖,被翻红浪,满室春光……
几个时辰后,谢呈泽抱着宁语棠从浴堂走出,宁语棠挂在他身上,眼尾还红着,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眯着的眼要睡着了。
原来谢呈泽之前真的在忍着。
想起刚刚的一切脸上羞红了一片。
谢呈泽揽着她躺了下去,下颌蹭了蹭她的发顶心疼道:“还疼不疼?”
宁语棠埋在他胸前,小声道:“疼。”
“还疼?我给你瞧瞧。”说罢就要起身,宁语棠连忙按住他:“不许看。”
“我看看,我之前给柳逸那拿了药。”谢呈泽急声道。
“你……”宁语棠羞得满面通红,在他胸前轻飘飘的打了一拳:“你怎么还跟柳逸说。”拉了拉他的手臂:“你过来,我想跟你说个事。”
“怎么了?”谢呈泽亲了亲他额头。
宁语棠直视着他的眼,认真道:“你还记得当初贡茶案我执意要与你一起回来,还有那白玉虫和后来你觉得我不该知道的一切。”
“谢呈泽。”宁语棠轻声道,她不知说了之后谢呈泽会怎么想,可她就是想现在告诉他:“我如果说,说我是死了之后又回到了嘉安三十年,那些事都是我前世所知道的。”说罢,宁语棠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谢呈泽微怔,他一直想不通,原来竟是这样的吗?但他终于等到语棠主动跟他提起了。
“那我们前世相爱了吗?”
宁语棠摇头:“前世我只见过你一面,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谢呈泽皱眉:“那我真是该罚,所以这次追了你这么久。”
“谢呈泽?”宁语棠听到他的回答惊住:“你不觉得我……”
“棠棠。”谢呈泽叹气,抚着她发红的眼尾:“你怎么还不明白。”
“你是人是鬼,我只要你。”
宁语棠嘴角一抖,勾着他的缠上他的腰:“谢呈泽。”
“棠棠,别闹。”谢呈泽轻轻拍了拍哑声道:“我给你上药。”他知道语棠是初夜,怕伤到她,今日一直在极力忍着。
“夫君。”
“药一会再上。”
这句话就像烈性春|药,谢呈泽瞬间丢盔弃甲。
……
棠棠。
你是我的棠棠。
最是解语海棠花。
宝凤楼下一眼万年,菩提树下倾尽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