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淮果然不记得昨日的事,第二日醒来时只有略微的慌张,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这。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他给子熹送了礼,两人痛快的喝了酒,子熹派人送他回宁府,但是他吵吵嚷嚷的下了马车,然后就不记得了。
宁元淮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显少喝多,看每次他喝多后第二日井林的神色就知道他喝多后并不安分。
“醒了?”褚钰寒端着粥走进屋中,面色如常。
宁元淮听见声音抬头望了过去:“我昨日可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
“没有。”
宁元淮狐疑地望了过去,有些不敢置信,不过片刻就想通了,褚钰寒向来不屑于说谎。
“昨日和谁喝的酒。”褚钰寒放下案板,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和……”名字刚要说出口,便顿住,以褚钰寒对子熹的态度还是不说为好,缓声道:“一个好友。”
褚钰寒抿唇不语,面色却彻底沉了下去,握拳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转过身出了屋中:“用早膳吧。”
……
“怎么样?”青色衣袍满面担忧地望着躺在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油尽灯枯,还不如死了舒服。”褚钰寒收回手,瞥了一眼那人,用药续着命,最终也活不过几个月。
“住嘴!”青衣人面色激动,眼中尽是悲戚,最后向前掖了被角,随着褚钰寒走了出去。
“褚公子不是说不来这玉珍阁了?”青衣人换了副神情,眼中嘲笑:“难不成是又和宁二公子吵架了?”
“闭嘴。”褚钰寒转身,目光如看着一个死人。
王井轻笑挑眉,公子的病需要用药续命,自他从北楚回了皇都就一直和褚钰寒打交道,公子有心让他归顺,可褚钰寒却并没有这样的心思。
拿银子办事,一身的本事,就只围着那宁府的二公子转,自上次谢呈泽的事一出,他便不怎么来玉珍阁了。
“他活不了几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来玉珍阁。”说罢,褚钰寒阴沉着脸转过身,他和玉珍阁的接触是在他认识阿淮之前,若知道阿淮对玉珍阁的做派这么抵触,他也不会牵扯其中。
魏青山顿了顿,看着他的背影勾了抹笑:“赌坊那边新送了些人,好些姿色上乘的舞女都被叶府的人买走了,我见了些少年,纤细漂亮,被人调教的乖巧极了,给你送了去。”
褚钰寒脚步一顿,不悦地皱起眉,随即一笑,阿淮想必早就走了,转过身对魏青山道:“那我便收下了。”也省的他在出去找药人了。
“好好享用。”魏青山抬眼,眸色暧昧不明:“必定让你满意。”
脚步声渐远,魏青山回过神,可惜了他一身的本事,但若不能为公子所用,褚钰寒绝不能留。
……
宁元淮睁开眼,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吃过早膳后本想着回宁府的,可宿醉过后头疼的厉害,又想着褚钰寒走时脸色异常,也不知他昨夜是不是说了什么。
想着他回来与他说清楚,没想到刚刚睡下,便被吵醒了。
宁元淮心中疑惑,谁会来褚钰寒的院子,抬手推开门,便见几个少年围坐在石桌旁正笑的开心。
宁元淮顿时愣住,连抚在门上的手都忘了拿下来,这些是谁?
门边的声响引来了一个少年的好奇,转过头时那夹杂着好奇的猫眼异常漂亮,妖冶勾人。
少年一笑,露出两个小巧的梨涡,快步走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宁元淮,眼中有震惊又有些害羞:“你长的真好看,要不然褚公子那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