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读已经不知道和什么人交上了手,这个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武功高强经验丰富,一般人过不了他几招,这次应该是个活人,活色生香啊,大老远韩恪就看到了白衣人衣衫不整只披一层轻纱,手里抱着檀木琵琶,已经处于劣势,幻音不管用了,她又打不过老安,决明飞入战场,琵琶女反手从琴中抽出一把短剑对着老安刺了出去。老安仗着常备金丝软甲躲都不躲,谁料剑竟然穿透腹腔一股鲜血随着白衣女拔剑喷了出来。老安倒在血泊里,韩恪才惊觉跳了下来。决明一脚把琵琶踢飞“王爷您怎么才下来啊!“
把老安交给韩恪,韩恪接替决明的手按住安读伤口!一张大网飞下,罩住了白衣女和决明,和老安金丝软甲材质一样,常理说刀砍不透,可白衣女用的是上古残剑,陨铁炼成削铁如泥,刷刷几剑已经砍出一个出口,紧接着用剑抵在了决明脖颈,和上百弓弩手对峙:“我不想伤害他,让我走!”
韩恪挥手放行!
山顶石马古墓,决明给女子包扎伤口,刚才巨网落下前他一剑刺穿的她肩胛骨。面巾落下,他看到一张熟悉无比的颜,绿檀!
让绿檀用短剑挟持他,只有这样能带她出来。
安静乖巧低眉顺目绿檀他见得多了,穿成这样的绿檀他第一次见到,即使是在青楼误入风尘她也不曾这样不知检点。白皙的长腿露在轻纱外面,披散的长发垂到脚踝。决明脱下外袍裹住绿檀。
“要么杀我,要么走!”绿檀一双妩媚的杏仁眼目光是冰冷决绝。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原本以为你不敢杀鸡也不会杀人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我一直在骗你,你认识的绿檀都是假的,你可以走了!“这样一张孤傲的脸确实不是他所认识的绿檀。
“为什么杀人?总有个理由!让我知道为什么!”决明第一次对她发脾气。
“他们杀了我母亲,看着她被活活烧死,他们指责她是妖怪,”绿檀说着这些眼神竟恢复了往日的乖顺。
决明一把抱住绿檀“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的血把决明的衣襟染红。“我带你走,我会保护你!”他想抱紧她又怕抱疼她。
“我还有事没做完。”决明颤抖着“不要再杀人了,如果一定要杀,我替你去好吗!”
绿檀推开决明摇头,心说:你不会杀他的。
决明看着绿檀把外袍脱下来扔出去,然后解下白纱,他看到绿檀的唇贴了上来,触感湿凉:“绿檀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不要这样”决明推着,她却用更大的力气紧紧抱住决明。
……
决明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没有绿檀,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决明去了馨暖楼,绿檀的木楼已经烧了,突然起火。
决明神情恍惚,念叨这“她说还有件事没做完”。
摄政王府,韩恪重伤,遭遇了女刺客,韩恪失血过多却咬着牙不肯卧床休息,吩咐匠人修整内院的一间屋子。看见决明,韩恪苍白的脸召唤他过去。
“还好吗?”韩恪首先关心的是下属有没有事。
“我没事”决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死的是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受伤的是亲如兄长的王爷,而凶手竟然是自己心上人。
韩恪手搭在决明肩上,勉强站起来说了句:“带我去天牢!”王爷战场冲锋陷阵受伤是家常便饭,他都是挺直腰板血战到底,他行动不便是真的伤的不轻。
他吩咐决明:“带我去天牢,凶手在天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