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您先别着急哭,”沈如玉心里哼了一声,敛了敛脸色后走了上去,“我倒是知道怎么医治这伤口,但是你得先告诉我,是在哪里被老鼠咬的?”
沈如玉姑且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杨天赐和王春梅的狐狸尾巴肯定是会露出来的。
“你……你问这个干啥?你会治的话那就早点给我天赐看看吧,要是有个意外,我也不想活了,”王春梅这哭号的自带属性简直就是跟自动的一样,前一秒钟还好好的,后一秒钟就能哭得惊天动地。
沈如玉摇了摇头,王春梅的哭声就戛然而止了,“你哎什么哎啊,我天赐到底怎么样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倘若不是你的话,我们天赐也不会……”
“娘!”杨天生回神过来,一言喝止了王春梅,这边不自在地扯了扯唇角,“大……大嫂,你甭听娘说的,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自己调皮了,非要上树掏鸟窝,所以……”
“原来是这样啊,”沈如玉一脸惊讶,“这样好办多了,你告诉我是那棵树,我去摘点树叶,捣烂了之后给你敷伤口,再加以针灸的话,很快就会好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沈如玉已经打量了杨天赐的右手,有血点,还有一条老鼠夹夹伤的印痕。
“为啥非要那棵树?”杨天赐狐疑不解,目光游移不定,难以和沈如玉对视。
沈如玉微微一笑,站了起来,靠着炕沿,耐心说道,“不知道二弟是否听说过一段说书,说的是那古墓小龙女为夫君杨过跳崖的故事?”
这是沈如玉瞎编的,所以她没给杨天赐思考的机会,接着说道,“小龙女服下的绝情丹的解药就那悬崖边上的断肠草,而现在你也面临着同样的道理,倘若你认错了是哪棵树,医治不好的话,你的右手就要废了,还可能有性命之忧。”
说完,沈如玉凌厉的眼神扫向了王春梅,她就不信了,自己说得这么严重了,两人还不老实交代偷银子的事情。
“娘,二哥,你们快告诉我是哪棵树,我去摘叶子,这样的话,二哥就会没事了,”杨天余单纯可人,以为杨天赐会有本事上树掏鸟窝。
“去去去,你瞎搀和什么,”王春梅训了杨天余之后,站了起来,伸手去扶杨天赐,“走,天赐,娘带您去看郎中去,别听她在这里瞎哔哔。”
杨天赐坐着没动,王春梅自然拉不动了。
“咋地不走啦?”
“娘,你让我好好想想,”虽然杨天赐身形瘦削,可是王春梅虚胖,背几步就受不了了,这样去郎中肯定是个问题,再有,他认为看郎中要花银子,与其这样,不如省一点。
“儿子,你可别冲动啊,”到底是自己儿子,王春梅看出了他的想法。
“您甭管我,”杨天生不耐烦地推开了王春梅的手,撑着左手站了起来,朝着沈如玉深深作了个揖,“大嫂,我老实和你说吧,我这手不是掏鸟窝受伤的,是……”
沈如玉见杨天赐要说真话了,凌厉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了他的脸上,看得十分心虚,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是……是娘说您的银子就放在炕膛里,所以我就去拿了,打算借来救救急,等有了银子再还您。”
“傻儿子,你……”王春梅一听事情败露,恼得拍了杨天赐一下,转过身去了。
她一个婆婆,揣掇小儿子去大儿媳妇房里偷银子,这要是传出去,乡亲邻里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二弟,”沈如玉不削看王春梅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在这对母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王春梅是不会道歉,而她这个做儿媳妇的也不会堂而皇之地教训婆婆,只能从杨天赐身上入手了,“不问自取,视为偷,这个道理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