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是惨叫的却不是杨天赐,而是出来护佑儿子的王春梅,“哎呦,我的牙齿……呸……”
殷红的血当中夹着一颗白花花的牙齿。
张屠夫以为杨天赐会躲开,怎知这拳头还是打中了人,而且还是王春梅。
这下子,一开始来的怒气也矮了半截。
“张大哥,有话进屋好好说嘛,”杨天赐扶起王春梅,又瞄了沈如玉一眼之后,朝张屠夫热情地相迎。
张屠夫虽然以杀猪屠猪为生,但到底是淳朴的人,这会儿打伤了王春梅怎么也不敢进主屋,站在院子里找杨天赐评理,“王八犊子,老子问你,你打猎的时候是不是对那野猪用药了?”
“啥?张大哥,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不然你进来,我们边喝酒边聊,”杨天赐急得后背脊只流汗,张屠夫说得越多,他越紧张。
“喝个屁啊,老子快被害死了,走走走,和老子走一趟,”张屠夫上前要拉杨天赐,怎料,王春梅顽强相护。
“姓张的,你再动我儿子一下,试试看?”
“你……”张屠夫已经好言好语说话了,见王春梅还不买账,索性就直说了,“大娘,我买了你儿子的野猪出事了,里正老爷吃了野猪肉之后晕睡不醒,这会儿家里人都等着找我要话呢。”
“怎么可能,那……”
“张大哥,你有事情找我吧,”在屋里听了话的杨天生躺不住了,裹着一条被子艰难地来到门口,一脸冷峻地看着外头。
“杨大,你没事啊?”张屠夫看到杨天生吃惊不小,“杨天赐不是说你打猎的时候受伤了,所以才担负起养家的责任吗?这小子,可把我气死了,我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买两头野猪,你知道,他给我了病猪,现在想想也怪我自己猪油蒙了心,居然没怀疑他用给野猪用药。”
沈如玉折身走到了屋里,端出两条凳子出来,扶着杨天生靠着,这边又朝张屠夫福了福身,“张大哥,您请坐,刚刚听您说里正老爷怎么了?”
“哎……”张屠夫落了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朝杨天赐睨了一眼,愤慨道,“这王八羔子,可害死我了,今天他要是不肯和我去里正家说个清楚,我是赖着不走了。”
“杨天赐,你给我出来!”杨天生已经可以肯定,杨天赐就是偷走自己野猪的人了。
杨天赐瑟缩了一下,躲在了王春梅的身后。
“天生,你干啥吓你弟弟啊?你弟弟胆小,你不知道哇?”王春梅一口牙齿稀稀拉拉的,说话不甚清楚,听得杨天生更为不满了。
“娘,是不是天生捅破了天,你还这样护着?”
“杨大,我知道你是个明理之人,今天这事儿,我看还是得找你说,”张屠夫见杨天生没有袒护杨天赐,语气和态度都好了很多。
杨天生单脚站了起来,朝张屠夫作了揖,“张大哥,只要不是一命偿命的事情,其他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