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在上头转了一圈,大抵是知道了一些药草的分布。
古代就是这样好,地皮植被什么都没被破坏,那些低矮的草药都长得很好,如若有需要,她上山采一些也是相当方便的。
回来的时候,沈如玉发现杨天生脸色不对,一个人在生着闷气,就是她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撇开了眼神。
“你咋地啦?”沈如玉收拾着脚上的泥土,没太在意杨天琪生气的原因,左不过就是王春梅给闹的。
“宝儿呢?”见他不愿意说,沈如玉作罢了,岔开了话题不去纠结了。
“娘!娘!”杨元宝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跑着推来了门,扑进了沈如玉的怀里,撒娇道,“宝儿听到娘喊宝儿啦。”
“咋地才回来?”沈如玉抚了抚元宝的脸,发现有些凉。
“嫂子,”杨天余从外头走了进来,有气喘嘘嘘道,“碰上些芽伢儿,宝儿和他们玩地高兴就忘了时辰了。”
还好赶得上吃晚饭,沈如玉只是交代了两句下次不要晚归便带着宝儿去净室梳洗,然后去堂厅准备吃晚饭。
可是堂厅很冷清,根本儿就没人在吃饭,桌上更没有摆盘过的迹象。
倒是门上床上横梁上都贴上了大红喜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杨天赐明日就成亲了。
又去了灶间,沈如玉才明白,原来王春梅压根就没做晚饭。
得……还得自己出手。
可能是杨元宝玩累了,人恹恹地靠在灶后,沈如玉便抱着她回左偏房,让杨天生照顾着,这边叫上杨天余烧火,而自己开始揉面。
晚饭是一道烩面,摘了点青菜,剁了点儿蘑菇丁,混着猪肉炒一炒,等水开了之后,下面条,搁盐,一刻钟的功夫就完成了。
这时,公公杨富贵也回来了,看到冷清的餐桌,站在堂厅破口大骂,“这家里头死了人地还是咋地了,想饿死人不成?”
听到骂声的王春梅从右偏房赶了过来,听到杨富贵骂声难听,一口便忿对了出去,“杨富贵,你他妈的骂谁呢?”
“谁不给我吃饭,我就骂谁?”杨富贵扯过凳子往堂厅中央一放,一屁股坐了上去,“女人家不在灶间待着,都去忙些啥。”
“这屋里都又不是我一个女人家,你要骂就去骂姓沈的去,老娘才不伺候你呢,老娘……”
“爹,娘,你们干啥呢?”杨天余端着大盆放餐桌上一搁,有些看不过去了,“爹,吃饭了,娘,为啥这屋里贴的到处都是啊?”
“死东西,还晓得给你爹娘烧饭啊,都快饿死我们啦,”王春梅一看没碗,朝着杨天余作势又要骂了。
慢了一步的沈如玉端着碗走了出来,神色淡淡道,“公公,婆婆 ,天余带宝儿玩去了。”
王春梅本来就是指桑骂槐,听到沈如玉护着杨天余,顿时就来劲儿了,“我说玉娘,你没见着家里头忙得不可开交啊,你还出去玩?”
沈如玉知道自己上山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事情,突然这么忙,除非是蔡月兰和媒婆来过的原因了。
“婆婆,莫不是二弟的婚事提前了?”
“既然知道了还问?赶紧吃了过来帮我的忙,”王春梅说着,盛了一碗烩面让杨天余给屋里的杨天赐端过去,这边自己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
杨富贵见味道不错,也不骂了,端着碗蹲在门槛上吃了起来。
给杨天生送完饭的时候,沈如玉顺便叫杨元宝吃饭,可是这丫头不对劲儿,软绵绵地搁在杨天生怀里,眨着无辜的眼睛,有些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