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要上床睡觉了,正常人都会松了发髻,这样睡觉够舒服,腰带在慌忙之中也不会绑得这么端正,唯一的解释就是偷听墙角的人就是杨天恩。
好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沈如玉算是领教了杨天恩的本事,不过,这手段太低级趣味又缺乏智商了。
“婆婆,是谁先发现门口有人偷听的?”
“谁……?”王春梅朝右偏房望了一眼,说道,“还能是谁啊,还不是那丫头冬至。”
“那叫她过来,我问几个问题,”沈如玉说完,朝杨天恩说道,“大妹,你先留一下,既然都出来了,我们把事情弄不弄清楚。”
杨天恩很不乐意,“关我啥事儿?”
“不管你的事情,你为哈把脏水泼我身上?咋不说是天余呢?”沈如玉没好气地呛了过去。
杨天恩一看就不是个吃素的,回嘴回得非常快,“天余还没成亲,咋地偷听男女之事,你可就不一样了,大哥腿脚不好,你心里想着又不没有办法满足,所以……”
“天恩,闭上你的嘴,”杨天生在屋里就听得一清二楚,发现杨天恩越说越没谱,沉着脸,拐着腿儿出来了,“你咋不说是娘抱孙心切去偷听呢?”
“……”杨天恩被堵地哑口无言。
沈如玉朝杨天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了,毕竟冬至过来了。
“老太太,你叫我过来啥事儿啊?”
王春梅一愣,显然被冬至给惊倒了,“冬至啊,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太太,那应该知道我是你家小姐……不,应该是你二少奶奶的婆婆了?”
看来王春梅还不笨,一下子就听出冬至对她的不敬了。
“老太太,您叫奴婢何事?”冬至的傲气有所收敛,但是未有任何行礼的动作,只是低垂着眉头。
“我问你,你出来的时候,可有看到听墙角那厮的样子?”
“老太太,您这话问得有趣,奴婢要是听到了,肯定就当场指出来了,还需要您找各位主子问个清楚啊?”冬至一张鹅蛋脸,白白嫩嫩地,也是能掐出水的小花一朵,只是那双眼睛,仿佛长在头顶上一般,使得整个人看上去高傲得不行。
“不过啊,肯定不会是您,”冬至讥笑着撇开眼睛,“您肯定是跑不动的。”
虽然冬至洗清王春梅的嫌疑,可还不忘讽刺她胖。
王春梅白了冬至一眼,朝沈如玉问道,“老大家的,真不是你?”
沈如玉勾唇一笑,淡然回道,“婆婆,想知道是谁,很简单,咱们对比一下脚印就好。”
众人低头一看,地上有许多脚印。这是因为吃酒的时候,一些熟人端着酒杯推杯换盏时,洒出来的,加上人来人往地,洗个手,喝个茶什么,免不了地上潮湿,这脚印就清晰地印在了上面。
从出来的时候,沈如玉就发现了地上脚印的事情,只不过,她想知道杨天恩倒地恶心到什么程度。
“天余,你点灯笼,”杨天生二话不说,吩咐杨天余点上灯笼跟他走。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沈如玉觉得很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