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钱真的不多,可是杨天生之前谈好了的,这人居然反悔了,根本就是诚信问题。
“这不是多不多的问题,而是之前说好了的事情,就不能反悔,”沈如玉没有退让,抿了抿红唇,带着些许不悦,“为啥你载人家就两文钱,到了我这里就要十文钱呢?”
“这不一样啊,你可是和里长大人结交的人,身份不一样,这价钱自然也高起来了,”刘车把式笑得有些隐晦,可那笑意之中的意思谁都看得出来。
“刘阿叔……”
“天生,”沈如玉朝杨天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需要和这种多费口舌,“你在这里看着宝儿,我去去就来。”
不就是十文银子么,沈如玉她给得起,只是以后刘车把式想继续在这条路上赶马车的话,想必是挣不到钱银子了。
想到这,沈如玉加紧了脚步走进鲁坚的永生药铺,伸手敲了下柜台。
正在打算盘算账的鲁坚定睛一望,才看清楚沈如玉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弟妹……”
“鲁掌柜,先借我十文银子,回头我就还你,”沈如玉手里哪里还有银子,只不过先过了这一关,回头想办法把银子还给鲁坚。
鲁坚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马车,便打开抽屉,拨了十枚铜钱出来,随着沈如玉一起出去了。
“刘车把式,你掉进钱眼里了吧,乡里乡亲的,你也要讹那么多?”鲁坚说完,不削地扫了刘车把式一眼之后,松开了手。
那铜钱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刘车把式欢喜地蹲在地上捡铜钱了。
沈如玉心里很不舒服,若是自己有银子,买个马车,也不至于今天连个车把式也要讹自己银子了。
“走吧,”鲁坚的手浮空着拦在沈如玉的腰间,引了她进了自己的药铺。
“哥?”杨天余虽然被这镇子的热闹和喧嚣给吸引了,可没有忽视鲁坚那个小举动,她担心地望了眼杨天生,不敢说话了。
杨天生蹙着眉头看到沈如玉和鲁坚站在柜台前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加快了脚步走上去了。
“弟妹,你来的正是时候啊,”飞鸽传书说不了太多,鲁坚现在恨不得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你之前不是给我弄了些红糖姜茶么,之前一直卖得都挺好的,可是昨天,有个人满嘴长泡,愣是说因为吃坏了我的红糖姜茶,这不早上又来闹过,我逼不得已告诉你实情,你得千万要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呀,不然的话,我这药铺没法做生意了。”
生意人到底是生意人,什么事情都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既然如此,沈如玉也不用太客气了,“鲁掌柜,我想问你,你卖红糖姜茶之前,可是有让坐堂大夫诊过脉?”
“自然啊,你可是吩咐过的,我还能乱来啊。”
那是怎么回事?沈如玉绞尽了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您是怎么安抚的呢?”
“银子啊,我可是给了五两银子才了事的,”鲁坚心疼地眼睛都瞪得老大,“你可不知道,她要是闹上一天的话,以后谁还敢买我的药啊,所以啊,我才叫你过来,看看着红糖姜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