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沈如玉送了一杯水上来，见彩凤还一脸迷茫，便说道，“昨晚你见了锦修。” “锦……”彩凤端着茶盏，眼眶慢慢蓄满了眼泪，随后流向水杯，一滴滴地坠落。 沈如玉见状，知道她肯定已经想起来了，“凤儿，你现在明白大哥的心意了，便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做什么不好，好好的姑娘给人家使唤做丫鬟，现在老板娘的身份不好吗？” 彩凤哽了一下，将水杯还给了沈如玉，流着泪强笑道，“小姐，我没事了。” “真的？” “嗯，”彩凤掀被下了地，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说道，“我要好好做生意，成为很有钱很有钱的人，然后和锦修平起平坐。” “想通了就好，”沈如玉也松了一口气，若不然，节外生枝怕是不可避免，“那好，前个儿不是说要开分店么，抓紧时间开起来，有什么可以我帮你的，只管说。” “我都想好了，”彩凤拉开桌子的抽屉，将两册本子摆在了沈如玉的面前，笑道，“我没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如玉姐你加入。” 一声‘如玉姐’，沈如玉知道彩凤摆脱锦修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好，和登高楼一样，可别让我占了便宜。” 在登高楼待了半天商量分店的事情，直到玲珑来叫人，“夫人，您若再不回去，大官人的脸怕是拉到地上了。” “他又怎么了？”沈如玉洗了把脸，有些哭笑不得。 “还能怎么了，”玲珑也是服了自己家的夫人了，明知道杨天生是个‘妻不离’，她居然过了夜又多待了半天，家里那位不生气才怪，“说你若是再不回去，就把登高楼给拆了。” 沈如玉扁了扁嘴，和彩凤打了招呼就回了长里巷。 杨天生果然拉长着脸，看到她回来，还直径回了屋，把门带上了。 “这……”沈如玉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这是唱得是哪一出。 “嫂子，快些进去吧，”李香莲说完，抱起杨元宝要出去，不过临走时，让玲珑把昨晚的事情给沈如玉说一遍。 玲珑一脸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可是李香莲已经走出去了，她不说也得说。 “咋啦？”沈如玉好奇不已，“快说。” “那个……那个……”玲珑难以启齿，捂着脸抛开了。 好啊，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沈如玉一脚踢开门，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看到杨天生捧着书镇定自若地看着，便也一声不吭地在桌边坐了下去，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气氛闷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沈如玉熬不住，“大爷，给本小姐笑一个呗。” 杨天生抬了抬眼睑，继续翻着书看着。 竟敢不理她？胆子肥了吧！ 沈如玉双手往桌上一拍，使得茶壶的盖子跳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可杨天生还是岿然不动。 “喂，我和你说话呢？”沈如玉凑了上去，谁料杨天生正在翻页，纸张滑过她的鼻尖，害得她鼻子痒痒的，忍不住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出去。 杨天生‘啪’地一下，将书拍在了桌上，然后起身去了净室。 沈如玉尴尬得摸了摸鼻尖，有些讪然，他的脸上好像都是她的口水，哈哈……这个喷嚏实在是太厉害了。 因为杨天生的不理会，沈如玉感觉有无趣，打算洗个澡，再爬到床上美美地睡一觉。 谁料，她打开衣柜，被里头一阵骚臭味给熏着了。 “嘭！”她把衣柜门关上了，冲到净室，朝着站在窗口一动不动地杨天生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去衣柜小解？” 杨天生嘴角抽了一下，还是没有动静。 想起自己心爱的衣柜成了这个样子，沈如玉好疼死了，“杨天生，你一个大人了，要不要因为我不在家就给我闹脾气啊？” “我闹脾气？”杨天生的双手紧紧地拽在了一起，他说完，紧紧抿上了薄唇，看着沈如玉一言不发了。 这……这……沈如玉心里直打鼓，这丫的要不要这样幼稚啊，她困死了，他还在闹脾气。 “好，好，是我闹脾气，”沈如玉退了一步，双手叉腰问道，“我问你，我的衣柜怎么惹到你了？” “衣柜惹我？”杨天生恼得一巴掌拍在了窗台上，回头走了过来，直径将沈如玉扛在肩头，把人弄到了床上。 “喂……呜呜呜呜……” 沈如玉所有的抗议声都被他含在了嘴里，身子被压，动弹不得。 好啊，居然来硬的，来就来，谁怕谁！ 沈如玉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伸手拉掉了他的腰带，双手如泥鳅一般滑溜了进去，一路往下，直捣黄龙。 “唔！”杨天生一顿，猛地倒吸了一口气，“玉儿，你……” 沈如玉抬头咬住了他的耳垂，学着他以前对自己的样子，双手更是没有停下来。 “你……”杨天生差点就缴械投降了，他翻身下来，躲开了沈如玉。 可是，沈如玉伸腿垮了上去，吻上了他的绯唇，缓缓而下…… 事毕，喘息声渐止。 “好累啊，”沈如玉翻了个身，糯糯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要在上面了。” 杨天生闻言，嘴角微微扬了上去，她的奔放和大胆真是太令他意外了，这闷了一夜的气也消散不见了。 “玉儿……”杨天生意犹未尽，可是刚一贴上去，沈如玉便甩手打了过来，“别过来，想累死老娘啊。” “老娘？”杨天生不禁失声哑笑，这么小的老娘，他还是头一回见着。 沈如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身边早已经没有了杨天生的影子了。 “玲珑，玲珑，”沈如玉喊了两句，门就推了进来。 “嫂子，”是李香莲，她点了灯后才走近，“玲珑出去了。” “我还想叫她帮我准备衣裳，昨晚上没有洗澡，感觉自己都要臭了，”沈如玉伸了个懒腰，掀被下床了，脚刚一沾地，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天生为何在我衣柜里小解？” 李香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玲珑那丫头还没有和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