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承刚走到家门口,就晕了过去。守卫赶紧将苏未承抬了进去,然后又去请了大夫。
苏夫人抹着眼泪看着正躺在床上的苏未承,想起苏未承刚被家丁抬进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浑身湿透,衣襟处还有斑驳血迹,就觉得很难过,好端端的怎么搞成了这样?
家丁们赶紧为苏未承换了湿透的衣服,这时候大夫已经来了。
“大夫,我求你,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儿子。”苏夫人见到大夫到来,立刻求救到。
大夫向苏夫人微微颔首,就走到苏未承床边,替苏未承把起脉来。
这时候老夫人也来了,颤巍巍的走进来,说道:“怎么回事?未承他怎么又病倒了,不是好了吗?”又看着一旁的勿乐,厉声说道:“勿乐!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大少爷!”
勿乐被吼得跪在地上,哆嗦着身子:“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大少爷和二少爷他们在小院里喝着酒来着,怎么就突然跑了出去,还弄成这副模样?奴才实在不知情啊!”
老夫人用拐杖狠狠地敲了一下地面:“你说什么?跟二少爷他们喝酒?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怎么就在喝酒了?你怎么不劝着?”
勿乐完全被老夫人的气势给吓着了,匍匐在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夫人走过来扶住老夫人:“婆婆,您消消气,未承这孩子的脾气谁也劝不住的,勿乐毕竟是个下人。”
“门房呢?”
门房听老夫人叫自己,赶紧走了出来,正是刚刚在门口当值的守卫。
“大少爷要出门,为何不拦着?”
门房委屈道:“奴才拦不住啊,而且大少爷也不让跟着,说是谁跟着就赶出苏家,奴才也是......奴才...奴才禀报过夫人的。”
老夫人向苏夫人看去,苏夫人点点头,表明门房说的是真话。
“来人,把二少爷叫来!”
老夫人也知道苏未承的脾气,又觉得要不是苏未承喝了酒,断不会跑到外面去,也不会弄成这样,于是把气都撒在了苏未启身上。
苏未启一来到,老夫人就冷声说道:“跪下!”
苏未启不明所以,但是看着老夫人的脸色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只好跪下。
这时候,大夫已经替苏未承看诊好了。老夫人顾不上跪着的苏未启,连忙询问大夫道:“大夫,怎么样了?我孙子他没事吧?”
大夫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苏少爷前几日中了剧毒,虽然解了毒,但是身体还是亏的,没有完全养好,又喝了酒,淋了雨,这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般折腾啊!”
老夫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那还治得好吗?”苏未承是她培养了多年的继承人,一直不辜负她的期望,所以苏未承千万不能有事!
大夫摸着胡须,悠悠道:“老夫先开个方子,先将养着苏少爷的身子,不可让苏少爷过度劳累,还有,切记,一定不能刺激他,否则,心力过衰,就回天乏术了。”
苏夫人惊得退后两步,幸得丫鬟扶住,不然就摔倒在地了。
老夫人虽然生气,但还是忍着将老大夫送了出去,又嘱咐丫鬟跟着老大夫,按老大夫的话做。
送走了老大夫以后,想起大夫说苏未羽要好好休养,于是说道:“你,出来!”是对着苏未启说的。
苏未启此刻才大概明白老夫人是讲苏未承出事的怒气发在了自己身上,双手紧握成拳,目光狠辣,方才站起来看了一眼床上的苏未承,走了出去。
老夫人一路回了慧园,坐在主座位上,这时丫鬟奉来茶,老夫人随手抓起就朝苏未启砸去。
滚烫的茶水顺着苏未启的肩膀流了下来,望着一地的碎渣,苏未启在心里冷笑出声,果然,老夫人心里只有苏未承,不,是只有嫡出,自己是庶出,所以不得她待见!
老夫人看见苏未启那不冷不淡的模样就来气,她是一贯知道这个孙子不简单的。
“苏未启,你听见大夫说的了吗?你明知道你大哥身子还未好全,为何要撺掇着他喝酒?如果不是喝了酒会弄成这样吗?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苏未启低头说道:“奶奶,孙儿知错了,孙儿不该和大哥喝酒的。”
老夫人尤其讨厌苏未启表面低眉顺眼,实际却不安分的样子。
“你给我安分点!你大哥才是苏家的继承人,就算未承有什么事,还有未羽在,也轮不到你!你一日是庶出就永远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奶奶您误会了,孙儿从未想过要继承苏家。”
“最好是这样!去吧!”老夫人一摆手,不想看见苏未启。其实,若是苏未启安生的话,老夫人也不会这么讨厌他的,就像苏未铭也是庶出,老夫人也很疼他,怪只怪苏未启野心太大,老夫人一向精明,看得到他眼里的欲望。
苏未启拱手道:“孙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