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初来这王府,对府中的事情不大懂,想请管家指点一下。你起来吧,地上凉。”
管家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身体也有些不行了。
“王妃折煞奴才了。您是主子,哪有奴才指点您的道理。府中事务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老奴给您细说。”
穆瑾睁开眼睛,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慢慢走到管家身边。
“这些都是小事,本妃想要知道的是侧妃这边的事情。今日侧妃在本妃这里受了委屈,王爷来发了好大一通火,本妃心中过意不去,想着您是这府中的老人了,也知道侧妃的习性,所以想了解一下侧妃的喜好,本妃也好准备一下给侧妃陪个不是呢。”
管家闻言,立刻吓得扑通一声再次跪了下去,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
“王妃明鉴,奴才绝没有向王爷提过此事啊,奴才今日只是奉命来向王妃打理事物,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穆瑾斜斜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颤抖的管家,说道:
“本妃要如何相信你呢?本妃觉得,像你这样不忠不义的奴才,本妃可实在不敢用啊!”
管家将头埋得更低了,心中十分委屈,今日之事,他从没有向王爷说过只言片语,偏偏王爷知道了,还让王妃怀疑是自己所做,那么就只有侧妃了,既算计了王妃,又算计了自己,还让王爷觉得她是一个可怜的人,如此伪善的人,府中只有她!这两年,侧妃是如何算计的,别人不知,他管理府中事务却是清楚地明明白白!
“王妃明鉴,奴才若是有乱嚼舌根,就叫人拔去奴才舌头!您是主子,王爷也是主子,主子之间的事情,做奴才的不敢随意乱说,奴才在这府中三十年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穆瑾走到管家面前,慢慢蹲下伸手扶起管家。这一举动让管家十分惶恐,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前的这位王妃,虽说不像侧妃一样得王爷宠爱,但是却是太后侄女,还是清和郡主,又是皇上赐婚,这哪一样不比侧妃贵重?所以是万万不敢得罪王妃的。
“行了,你这番话说得本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南宁,将本妃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给管家带回去。”
管家心中七上八下的,实在猜不透这位王妃心中的想法,只得埋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待南宁将礼品盒递到手上的时候,管家才恭恭敬敬的向穆瑾道了谢,然后离开了。
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南宁心中十分不解。
“王妃,奴婢不明白您这样做是为什么?”
穆瑾却是很自在的躺着,道:
“其实孤知道这一切都是曲泠儿惹出来的,之所以这样,一是为了给管家恩威并施,让他明白这府中孤才是女主人,二是为了提醒曲泠儿,她的这一招孤接了,哪怕王爷来这里大发雷霆,孤也仍然是这王府的王妃,她永远都是侧妃,第三么,孤要一个一个的让这府中的人都离心于她。既然她想玩,索性孤也无聊,就陪她玩玩好了。”
“王妃,您的身子...您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却...”
“孤没事,这点法术还伤不了孤。”
南宁还想说什么,穆瑾摆了摆手,示意南宁退下,南宁将薄毯盖在穆瑾身上,就退了出去。只剩穆瑾躺在椅子上闭目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