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容羽见末儿要走赶紧起身抓住了他,“啧!请什么大夫,我说了没事了,不必麻烦了。”
她抓末儿手腕的样子被云铅华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而末儿也是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的手,心脏扑通扑通地开始剧烈地跳动。
容羽意识到自己的爪子抓了不该抓的人,连忙放开了他,转头看向云铅华,有些尴尬,“夫君,我们继续用午膳。”
云铅华心中有些烦闷,看着赫连竺和末儿恩爱的模样更是辣他的眼,自己在这儿倒像个第三者一般,听着赫连竺喊他夫君更莫名觉着是一种别样的讽刺。
想着他不悦地起了身,对容羽说,“我吃饱了,殿下慢用,臣侍便先退下了。”
“哎!”容羽看云铅华转身了赶紧绕过桌子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看你面纱未摘饭更是一口未动,怎地就吃饱了。”
“坐下!”她突然大力地把云铅华又给按了回去,微笑着抵住了他的肩头凑上去说,“快用膳,等你吃饱了我还有事想要求你答应。”
云铅华背靠着桌边,仰头震惊地看着赫连竺把他按在身下疾言厉色地让他吃饭,肩头隐隐作痛,她弄疼他便罢了,主要是她那只手刚刚还碰过末儿!
“殿下,您这是有求于人的姿态吗?”
容羽一惊,立马放开了他,笑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云铅华皱着眉头起来掸了掸自己肩上不存在的灰。
“公子,您没事吧?”屏儿过来为他理了一下衣服,见他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
云铅华摇了摇头,坐好后便直接问容羽,“不知四殿下想求我答应何事?不管何事,臣侍都会答应。”
容羽眸光一亮开心地说道,“就是你院子里那棵梧桐树,我见它长得极好深得我心,不知能不能将它移植到这四王府养着?”
“移植梧桐树……”云铅华有些不太明白,赫连竺怎地还会对区区一棵梧桐树感兴趣。
那棵梧桐树是从他记事以来便在那的,自己也十分喜欢与梧桐树诉说心事,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的伙伴。
“殿下,您要梧桐树做甚?”末儿插进来问道。
容羽说,“不做甚,只是喜欢罢了。”
末儿轻轻地笑了一声,“如若殿下喜欢的话,奴可以让人找上好几棵来种上。”
“现在种小树苗要等多少年才能长成参天大树,我可等不起,我就喜欢夫君院里那棵,那乃是一棵上等的梧桐树,如果移植过来,那对我可是大有益处。”
容羽想得美妙,有了梧桐树她可以栖息,可以隐身,还可以疗伤,但是云铅华听到她的话面纱下的脸色已经黑了起来,
“四殿下,梧桐树已在我院中生长多年,根深蒂固,怕是不好动手移植,一不小心可能便会在移植途中枯萎死去。”
“况且移植一棵大树需要动用许多人力物力,如今四王府并不富裕,殿下此举怕会给王府雪上加霜。”
“再者,动云府里的东西也并不容易,您已经要了母亲两间铺子,再胡闹着去云府移植梧桐树,势必会弄出很大的动静,到时我母亲是定然不会高兴。”
提及云络尘容羽便甚为不悦,她瞧着云铅华,眼中一闪而过一道暗色,嘴角轻勾慢慢靠近他的脸颊,一脸戏谑,
二人相靠甚近,虽隔着面纱,但已经似乎能感受对方的唇温,
容羽悄声说道,“你这番话的意思是在拒绝我?”
“拒绝便拒绝,我又不会生气,为何要如你母亲那般对我弯弯绕绕地讲道理?我很不喜欢哎。”
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也让云铅华的呼吸忽然间便紧促起来,而他们的姿势在屏儿眼中看来,却是不可直视的闺房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