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金公子一直默默地向公主表达着倾慕之意,但却遭到一次次拒绝,而且有两位身份不及他的男子捷足先登,对他定是巨大的打击。
其实大家都能明白金雏的心意,可他却迟迟不能入主羽华宫,怕是这中间的关系极其不简单。
金雏回到自己宫中时,十分生气地将桌上的笔墨纸砚通通推到了地上,并且呯嗙地砸碎了摆在房中许多的瓶器,
金眸愠怒闪烁,院中侍奴皆害怕地不敢进门,末儿也在门外十分担心,公子在羽华宫受了刺激,按他的性子,怕是又要气得几晚不能睡好。
也可恨那个小贱人竟然当着公子的面摆弄风骚,炫耀宠爱,若不是公子当初信任他,集苑他能进羽华宫耀武扬威吗!
“公子,您消消气,别与那个奴才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啊!”
末儿好心劝解,但金雏一点也听不进去,生气地拿起碎瓶子扔了出去,“都给我闭嘴!全都给我滚!”
侍奴们慌忙跑走,末儿皱起眉头守在门口没有走,他家公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之前的温文尔雅翩翩有礼都哪去了?!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罢了,公子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这还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谦逊有礼的公子吗?
金雏攥紧了一片碎瓷片,压得手掌流血,可他完全没有松开的势头,手里的碎瓷片就好似是那个集苑,他要将他活活捏死在掌心!
他竟然敢背叛自己,他还敢爬上容羽的床依偎在她怀里,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为什么,为什么公主会喜欢这个卑微的奴才,为什么他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她的欢喜!
他默默喜欢了她几百年,一切都为她着想,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自己究竟哪儿不好,哪儿配不上她,一个奴才都配得上她侧驸的位置,难道他堂堂金凤族贵公子,连一个奴才都比不上吗?!
外边,听到声响的金阙疑惑走来,发觉自己儿子寝殿门口一片狼藉,不禁皱紧了眉头,一甩袖袍走了进去,
金雏发觉有人进来,厉声大喊,“不是让你们都滚吗!”
但是他发觉是自己母亲,立刻焉了气势。
金阙斥道,“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不成体统,竟敢在此大摔器物大声呵斥!”
金雏咬了咬唇瓣,将满是血的手藏到了身后,跪下身摇了摇头,“孩儿知错了,还请母亲息怒。”
见他直接认错,金阙也不再多问什么,转身便想离开,但是金雏却忽然问道,
“母亲,您今日怎么那么早回来了,不用上朝吗?”
金阙说,“凤皇似乎忙于在璃镜上找寻什么,近几日的早朝都免了。”
“赶紧让下人将这儿收拾了,别传出去丢了为母的脸面!”
“是~”金雏默默咬紧唇瓣,待金阙离开后,扶着矮桌颤颤巍巍地起身,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顺了口气,另一只手掌心映出灵力,很快让其痊愈。
然而随之他眼底的戾气再次显现,心中怨恨,一拳砸向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