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编好后将同心结放在了云铅华的手里,蜷起他的手指。
“没想到妻主还会编这些小玩意。”
“昔日里时常无聊,便跟着父后学了许多杂乱的东西,因为父后总让我替他找个儿夫郎,所以便让我学了这编同心结的方法。”
云铅华听着点点头,将同心结攒在了怀中。
夜,天空中飘浮着遮月的云,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在羽华宫的床上,云铅华看着已经入睡的容羽,轻轻皱起了眉头。
他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可不管搭多久,他都感觉不到里边那个小生命了。
他醒来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可几日来妻主对他仍旧愁眉苦脸,像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一般。
当时她告诉自己有一事不知该如何同自己开口,难道就是孩子没有了的事吗?
因为这个,就算面对自己,也不露从前那般喜悦的笑容。
云铅华慢慢起了身子,轻手轻脚地撩开被子,跨过容羽的身子,下了床去。
他披了一件外衣,用一根丝带随意绑住了满背长发,便撩开了金幔出了寝殿。
他看了眼守在外头却已经呼呼大睡的屏儿,独自离开了院子。
但他前脚刚踏出院门,寝殿门口,容羽长发飘飘地出现,扶着门框,于云铅华夜晚的独自外出微微蹙眉。
此刻,云铅华越走树木越多,且长相各异,树影婆娑,尽管是晚上,但也能看出这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里就是暗室,听闻那个讨他厌恶的金雏便是被关在这个地方。
几日前,他曾不经意间偷听到屏儿和末儿的谈话,屏儿和末儿发牢骚,将金雏残害他和残害妻主孩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不仅让人在妻主的喝的安胎药里下了堕胎药害死了妻主和他的孩子,还在解封红翎上抹上毒素让他痛苦而亡。
曾今便觉着金雏对他存着嫉恨之心,但他出口否决,让自己对他放松了警惕,竟没想到他真的可以做出此种伤天害理的事来,
他要杀了自己便罢了,竟还去害妻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心伤至今。
云铅华垂在身侧的双拳慢慢攥紧,踏步走近了暗室大门。
但守门之人将其拦在了门外,不过看清楚云铅华的脸后,即刻收回了刀剑和手,
“小的不知是云公子驾临,还请公子恕罪。”
云铅华未曾理会她,径直进入了暗室。
这是个让人阴郁之处,进去后便觉着胸口烦闷,极为不适。
隐隐约约能够瞧见,两条铁链锁着一个人,他头发松散蓬乱,垂着头,身体上似乎还散发着让人不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