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见信佳!今个儿弘晖阿哥的状态比昨天的好些,有福晋同薜神医、莫太医照顾,弘晖阿哥定会早日康复的。而弘盼和弘昀阿哥在李姐姐和太医们的医治下较之前几日都明显地好些,其它的孩子们除了扎鲁病情较重之外,都略显好转。
爷是府里的主心骨,有您在大家才心安,爷定要注意好自个的身子,好好休息。还有阿哥们是皇孙有天庇估定会平安康泰的,何况李姐姐和太医们研究的药也微见效,孩子们服用了之后都有好转,爷就放心吧。”
耿精灵有些轻描淡写的,简略地汇报孩子们的状况,末了在结尾处写道:“爷,婢妾想您了。盼苍天开眼,佛祖保佑,让府里度过这次的难关,也盼孩子们早日战胜病魔。”
带着墨香的字迹里仿佛涓涓的细流透着淡淡的关心还有浓浓的牵挂和依恋,她也确实想胤禛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精神力和异能对胤禛都没有用,让她有些无奈。
虽然她也问过慧知,只是慧知都答安好,并不多说。慧知说安好那肯定是没事的,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看来她虽没有爱上他,可是也把他放在心上了呢。
李氏提供给太医的一些方子还是有用的,孩子们用过的一切都有用醋和热水这些消毒,病房里的空气都好了许多。而且太医根据李氏提供的土药方都配出药来给孩子们服用,都略见好些。
那拉氏就是不信李氏的好心,所以并没有给弘晖服用李氏建议的药方,也导致了弘晖的状况严重些。
对于弘晖和弘盼还有弘昀,耿精灵并不会去掺合,她把照顾阿吉和这几个哈哈珠子的事给揽了下来。
书房里胤禛盘着腿坐在塌上,闭着眼,神表肃穆,要不是手上的佛珠在划动着,定会以为这是雕像了。他保持这姿势已经两天一夜了,如要是不看后面的发辫,再换个袈裟的话,就和了空同类了。
高吴庸敲了敲门,见没有反应,便轻推书房的门走了进来,见到自己的主子,还是维持这姿势心里有些担忧。主子不吃不喝,这几日都没怎么进食,整日里数着佛珠,莫不是受了打击想出家吧。
看着屋里动都没动且早已冷却的饭菜,高吴庸心里叹气,主子这是自我折磨啊。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的饭菜了,可是主子都未进一口,府里的人都愁了。
府里那些侍妾都安分了,只是却还是会在饭时给爷送汤水和饭菜点心,只是爷却未碰过,都让人端走,见都不想见。这几日里,倒是觉得爷清减了,可是府里的奴才日日饱餐着,看着长肉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高吴庸想到此,心里更是祈祷阿哥们早日康复,最主要的是弘晖阿哥,莫要出事啊,不然他的主子真的萌生出家的念头就麻烦了。主子去哪他都跟着,只是他是个阉人,不知道和尚庙会不会收了他呢,他不想离了主子啊。
想着手里的信件,高吴庸飘远的心定了定,希望耿侧福晋的信能让爷心情好些。
“爷”高吴庸轻唤一声,别怪他那么小声,主子那模样真让他担忧都不敢大声说话。
许久,高吴庸都想放弃了,就听到上头那久远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高吴庸心里一喜,说话就好,忙把手里的信件恭敬地递上前道:“这是刚刚苏总管差人送来的信件,是耿侧福晋写给爷的。”
这几日来,福晋倒是没给爷写信,只是会让苏总管带话给爷,想是弘晖阿哥的病情让福晋忧心了吧。
而李侧福晋倒是日日都有写信给爷,只是爷看了信后神情微缓,却不见有什么动静,不用说也知道爷是挂心弘晖阿哥的病情。
塌上似雕像的人僵硬地动了一下,高吴庸手里的信件便被抽离,心里因此松了口气,只是看了一旁边的饭菜又在心里叹气。见胤禛一直看着信没有动静,高吴庸走了桌前,端着冷却的饭菜走了出去,准备去让厨房重新备菜,说不准爷看了耿侧福晋的信,到时候就会吃了呢。
“让厨房给爷备青菜豆腐粥。”胤禛眼皮抬都没抬地开口,眼睛继续看着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