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孩子们都脱离了危险,水痘去了浓疱后,也慢慢地结疤了。弘晖也日渐恢复,弘昀也有所好转。这段时间李氏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悲伤,整日里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弘昀,如今弘昀是好了些了,只是身子因为用药的关系也损了,以后定是伴随着病痛了。
无论如何这对雍王府来说都是大喜事一件,只是碍于二阿哥弘盼去世了,所以大家也没敢表露什么表情。
但是那拉氏还是朝着阳光露出了欢欣的笑容,弘晖没了生命危险,这没有什么能比这更高兴的事了。憔悴的李氏见了那拉氏的笑容,牙齿咬的咯咯响,恨不得撕了那两眼的笑容。这一场天花让她死了一个儿子,也害了另一个儿子体弱损了根基,这对穿越的她说来是个耻辱也是个天大的打击,李氏心中的恨无法言语。害她儿子的人她不会放过的,那拉氏就先让她笑吧,钮钴録氏定也不会放过那拉氏的,而她也不会让这两人好过的。
各家的孩子都被送了回去,弘晖弘昀也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这一次雍王府的天花戒除了弘盼并没有人员伤亡,就是感染天花的奴才也度过了难关,算是把危险降到最低了。
而耿精灵也得了解放回到景然院里,高嬷嬷和花田花莲一众奴仆们都很高兴,有了主子在,他们心里也安定一些,没了主子,她们就无无根浮萍没有安全感。
挥退了周围的人,耿精灵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想着效北庄子上的钮钴録氏真假孕的事,雍王府又得是一片血雨腥风了。钮钴録氏这天花的一手确实很高明,她和李氏都怀疑着钮钴録氏,而她也知道是钮钴録氏做的,可是也没有证据证明什么。耿精灵在心里给钮钴録氏记下了一笔帐,先看那拉氏和李氏如何对付她先吧,反正她不会让钮钴録氏这次的计划成功的。
最近天花的事,她都没好好修练了,而且这次照顾天花的孩子们,就也会被康熙记功的。耿精灵觉得她该淡出众人的视线,还是把魂修好先,其它的都是次要的,想到那个秋霜怀孕了,她也有些想怀个包子了。
想了一下耿精灵还是觉得装病最合适,今晚上胤禛定是在正院也不会来这里,所以第二天一早耿精灵就把自己折腾的一副病态的模样出现了。高嬷嬷和花田花莲大惊,忙派人去通报正院的那拉氏还有苏培盛。
没一会,书房的胤禛就匆匆赶来了,他今天倒是没有去上朝,一身青素的常服衬的整个都清减了许多,只是面容依旧清冷。
“爷,你怎么来了。”病床上的耿精灵装着虚弱地道,柔弱地声音里带着丝欣喜。
“爷怎么就不能来。”胤禛声音很冷,整个人坐到床边,伸出手就要去触耿精灵。耿精灵却听的出他不高兴了,见了胤禛要靠过来便推道:“爷能来婢妾心里很欢喜,只是婢妾身子不适莫给爷添麻烦了。”
耿精灵仔细地看了一下胤禛,伸手摸摸他的脸道:“爷最近定是不好好照顾自己了,怎么一段时日不见爷,爷便清减了许多。”
胤禛被耿精灵这样的关心心里微暖,见了耿精灵虽然面色苍白,神情有些憔悴却并未有什么状况,心里一松,不是天花那些就好,他来时也担心她染了天花。
一会儿,莫太医便被请来了,在耿精灵的脉像上探了一会便道:“回王爷,耿侧福晋定是在病房照顾少爷们久了,疲劳过度又忧心过甚,身子骨自己有损。这段时日里,耿侧福晋好好静养便是,莫要劳神伤心的。”
送走了莫太医,胤禛便吩咐景然院闭院了,让耿精灵好好静养。耿精灵被胤禛揽在怀里,眼珠子一转,便对胤禛道:“爷,府里刚过了天花,婢妾这会病了有些不合时,不若让婢妾到绿意小筑养一段时间再回府如何。”
“不用,你在府里静养便可,府里的药材很足,待会让苏培盛拨些药材过来。”胤禛冷声地拒绝,在他眼皮底下都会出事,放远了不知道发生什么呢,何况他并不想让她离他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