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爷,钮钴録氏侧福晋的安胎药是海嬷嬷亲自熬的,并不假他人之手,这期间也并未有人靠近。”苏培盛心里纠结着,把查到的问题汇报着。
“没人靠近,那安胎药的碗会有问题,钮钴録氏会中毒?当时厨房里都有什么人?”胤禛冷声道,那淡淡的眼神看的苏培盛背后都冒汗了。
“回爷,厨房里有两个婆子,还有两个粗使丫环。当时是早膳,所以各院都有派丫环到厨房领膳食,除了李侧福晋还有耿侧福晋之外,福晋、大阿哥、二格格、三阿哥的院里都有派丫环来领点心。海嬷嬷熬药的时候,厨房里其它人并未靠近,那药碗也是海嬷嬷自带的。” 苏培盛心里暗叫苦,今年王府怎么出这么多的事,再折腾几下,他这王府的大总管都做到头了。
府里除了李氏和耿精灵有小厨房之外,钮钴録氏还没设小厨房,那拉氏倒是有小厨房。只是因管着府里,而且那拉氏要做个贤惠福晋,所以一般都在大厨房领膳食,何况厨房里的人除了胤禛之外大都是那拉氏的人。
胤禛转向戴绎,戴绎整个人精神一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忙答道:“回爷,这是粘杆唐一从花园处捡来的,据当时见到一只小老鼠在花丛里顶着这个,老鼠见了他便溜了,留下了这个。”
粘杆唐字开头的都是些丫环婆子还有嬷嬷,专门负责盯梢后院,还有高吴庸培养的太监也是粘杆处的眼线。而他们这些护卫都是正常的男人,没得爷的吩咐,他们也不敢随便往爷的后院闯啊,就是在暗处也不行啊,那些可是爷的女人呢。
胤禛握着手上的药瓶子,看了看,交给了戴绎道:“马上进宫找梁太医,问问这瓶子是不是跟钮钴録氏侧福晋的是同一种。”
“嗻”戴绎接过胤禛手中的瓶子,快速地离去。
很快从太医院回来的戴绎带着肯定的答案,胤禛闻此怒火全开,对着苏培盛命令道:“你拿着爷的令牌,带两个嬷嬷去各院里搜,给爷仔细些,看看这毒药从哪来的。凡是在各院见到药类的都给爷全收了,此事不用大张旗鼓的声张,嗯就从正院开始。”
说完又对着戴绎道:“让粘杆处给爷好好查清,此事有外院有没有关联。”
火大的胤禛此时对谁都不信,看后院的女人他都觉得可疑,特别是没有珠丝马迹的时候,更觉得他被耍了。他也不想怀疑他的后院,可是关系到子嗣和绝孕的问题,不能不让他怀疑到后院之间女人的争斗。
他不允许后院里出现一个这样的拥有罕见毒药的毒妇,这样危险的人他不会放在身边,说不定哪一天那药就在他不知不觉下用到他身上来了,这样的人绝不能留。
一个男人特别是胤禛这样多疑且掌控心强的人,发觉自己有了粘杆处这细密的网还控制不了后院的时候,这对有着熊心壮志的他来说是一种能力的质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他的粘杆处在他的后院都失效了,怎么从其它地方获知对他有利的消息。
“嗻”苏培盛和戴绎心里一凛,爷这次真的动怒了,他们跟在爷身边那么久,第一次听爷说要搜院。
戴绎和苏培盛离开后,书房顿时静了下来,胤禛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准备写什么,却在纸上停着不动了,而毛笔不甘寂寞地把宣纸弄了一个大污点出来。
胤禛见此心情更烦燥,弃了笔,转头盯着墙上那副御赐的字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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