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府的嫡小姐年湘玉,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年府打什么主意。她人虽然泼辣了些,可是为了胤禩的大事,常游走于贵妇贵女们的赏花宴,获得不少的消息,虽然没见过年湘玉,可是对于听闻长的美丽的女子她并不感冒的。
年府一直培养着女儿,郭络罗氏知道年府这是想让女儿进宫了,这年湘玉嫁给谁都不关她的事,可是要是惦记着她的男人,她就不乐意了。
本来她不担心年湘玉的,毕竟虽然胤禩现在很打眼,可是皇阿玛和太子还在,何况大阿哥势大,怎么赐婚也赐不到廉郡王府来。毕竟年湘玉要是真的很美貌,喜爱汉女的皇阿玛也会留在宫中的,绝色的女子也只有位至尊贵的人才最有资格享有,其它人除非被赐婚,不然哪敢妄动。
可是现在她的男人这意思,莫不是想着年湘玉了,她一直没对年湘玉有什么反应,就是没当做一回事。毕竟这女人要是进宫了,会有人收拾她的,或者进了太子府、直郡王府什么的,也绝不被后院容的下。
自后院女人们被胤禩派御医查出了身子不孕时,胤禩就冷了她一段时间,她也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心里特彷徨,当男人真的把她当空气的时候,郭络罗氏便害怕了,害怕她失宠,她并不想做一个只占一个嫡福晋位置的女人。如果没有胤禩的宠,她就是占个嫡福晋的位置,也一样得不到那些女人的尊重。现在皇阿玛还在,宜妃姑母还得宠,胤禩不会宠妾灭妻,可是如果皇阿玛不在了,她这个不能生育的嫡福晋定坐不稳了。
郭络罗氏恐惧失宠,所以乖了一些,只是心里还是愤愤不平的,就从年羹尧的这层关系,这个年氏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府。
“去,派人看看年府的嫡小姐到了没。”郭络罗氏揉着因想了一个晚上发疼的太阳穴,打发着丫环出去看,心里也不爽着这年湘玉让她坐这么久。
丫环领命而去,可是服侍郭络罗氏的嬷嬷便替她打抱不平着,这狐媚子架子真大,居然让她们的福晋等着。
“福晋,这年府的嫡小姐架子可真大,您都等了一个早上了她还未出现,根本没把福晋放在眼里。”
郭络罗氏横了嬷嬷一眼斥道:“尽是胡说,本福晋用得着等吗,不过是个汉军旗的小格格而已,她还不配。”
嬷嬷被瞪的一缩,福晋那样子真可怕,可是福晋要是不等怎么在这正厅里坐了一早呢,可是又惧郭络罗氏生气,便忙附合道:“是老奴嘴欠了,一个汉军旗府上的格格确实是不配福晋等着。”
见了嬷嬷如此,郭络罗氏摸着腰间的鞭子,看着大厅里侍候的丫头们迟疑问道:“你们也觉得本福晋坐在这里是等年湘玉?”
丫头们俱是一缩,有些害怕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福晋一手鞭子使的可顺手了,以前下人要是犯了错,福晋只是让人罚了,可不会亲自动手。可是近两年来,福晋气性更大了,稍有不顺,腰间上的鞭子便甩在她们身上了。不过福晋出手还是很大方的,伤了她们后,嬷嬷都会给她们赏钱,所以大家都还是乐意侍候着福晋的。
郭络罗氏见了丫环们眼里的惧意,心中更是烦躁,银鞭刷的一声甩了出来在空气中冒着寒气,更是让一屋的下人想逃。
正在她们以为这回定少不了吃一顿鞭子时,只得到郭络罗氏道:“本福晋有些泛了,进去躺一会,年府小姐到了,再通知本福晋。”
当郭络罗氏消失在大厅里,嬷嬷和丫环们都松口气,在这时,就听到刚刚出去的丫环匆匆回来道:“嬷嬷,福晋呢,年府的小姐已经到了,正在来正院的路上。”
全部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在这时去叫郭络罗氏,都想着反正年府小姐走进来也要一会,便等一会再通知吧。何况这年府的小姐正是福晋生气的原因呢,她们不想在这时惹了福晋生气了,不过都想看看这年羹尧的妹妹如何,毕竟对于年轻有为的年羹尧,廉郡王府里熟悉的丫环都还是脸红心跳的。
夭红还好,心里只当是在看戏,弘策心里就百般的滋味了,郭络罗氏以前是任性一些,可是不会随意打骂下人的,现在性格却变了许多。
怎么说郭络罗氏曾经是他的女人,虽然经过了几百年,这感觉淡了,但他还是希望郭络罗氏过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