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氏挥退了下人,单独和年湘玉聊着天,探着年湘玉的小心思。年湘玉毕竟还是年轻,就算是再有心机也是涉世未深,再加上年府从小宠到大的,哪有郭络罗氏经验老道。三言两语间,年湘玉倒是没有表现出对雍郡王的什么情啊爱的,可是好感总有吧,倒是对廉郡王除了尊敬并无其它了。
但仅仅这一点就让郭络罗氏看到了希望了,笑容比起之前的虚假多了一份轻松,离下一年选秀还有近三年的时间,够时日让她好好加深年湘玉对雍郡王的好感了。
中午用完膳后,又聊了一会,郭络罗氏听着年湘玉弹琴,越相处就越觉得年湘玉是个很强的对手。这么个绝色的女子,又多才多艺,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动人心魄,连她是个女人都看得赏心悦目的,何况是男人。
郭络罗氏隐着心底对年湘玉的那一丝丝嫉妒,她对对骑马射箭还有学武还有兴趣,琴棋书画这些并不会。她从来都不喜这些,只认为这是花楼里的女人才学这些的,不愿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男人都喜欢这一类的女人,应该是说汉女都如此吧,这些个狐媚子。就算是年府是汉军旗又如何,本质还不是汉人,这是满人的天下。
郭络罗氏心里腹诽着,从这一点找回了自己的自信。
自古红颜祸水就是年湘玉这样的女人吧,这个女人绝对不能进廉郡王府,不然会毁了她辛苦维持的王府的。
郭络罗氏虽然出身好,可是亲人死的早,从小就寄人篱下的,虽然没人敢对她不好,可是人情冷暖她还是体会到的。她不止要更高贵的身份,她还想要胤禩爱上她,如今她就缺个孩子了,郭络罗氏抚着怎么也鼓不起的肚子,心下暗然。
女人啊,再如何的坚强,如何的攻心计,可是心里都有脆弱的一刻的,如今孩子就是郭络罗氏的一大硬伤。
弹着琴的年湘玉打心底是不愿意为郭络罗氏弹琴的,她觉得这样对她来说是低人一等的,特别是在她眼里郭络罗氏就算是个皇子郡王的嫡福晋,可在她眼里并没有什么不能超越的。
只是现在为了年府,她有心讨好郭络罗氏,毕竟在大清,汉军旗的身份还是低了。以后她定会努力为年府争得更多的荣耀,让年氏一族以她为荣,让阿玛和哥哥们加官进爵,甚至让年府抬旗。
现在看着不经意摸着平坦的腹部的郭络罗氏,年湘玉一点都不羡慕郭络罗氏的现状,心下还是觉得郭络罗氏蛮可怜的,一个女人要是不会生孩子,就是个嫡妻也没什么用。
其实她要是嫁进廉郡王府,对她的前景来说真的很好,八福晋不会生,这对她来说就是一大利。可是她却反而没这心思,心里觉得没有什么挑战性,想到雍王府的后院。刚听着郭络罗氏说着雍王府里各色的女人,年湘玉便有心比较,甚至心里有些不服。其实年湘玉是心高气傲的,只是比起郭络罗氏的张扬,年湘玉是把它藏在了骨子深处了。
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郭络罗氏大赞道:“年小姐真是好琴艺,这琴声听的本福晋如痴如醉。
“福晋喜欢听,是臣女的荣幸,有机会臣女再为福晋弹奏。”年湘玉的纤纤玉手从琴弦上收了回来,起身朝郭络罗氏福了福身。
郭络罗氏眼睛眯了眯,很快用笑容掩饰住了,正想开口便听到外边扣门的声音,便应声道:“什么事?”
只见进来的是早上的小太监,他朝郭络罗氏行了行礼,便开口道:“福晋,爷与年大人议完事了,派人过来递话,年大人要回府了,让奴才接年小姐过去。”
郭络罗氏听了牙痒痒的,可是却无法,遂地朝年湘玉有些遗憾道:“本福晋同年小姐一见如故,以后年小姐要是在年府闲的无事,便常来廉郡王府陪本福晋坐坐吧。”
“臣女也是仰慕着福晋,若福晋不嫌弃,臣女自是万分愿意陪着福晋的。”年湘玉装作害羞的点点头,能跟廉郡王府关系拉近自是好的,这个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了。
“哦,那过两日,年小姐若无事便过来吧,本福晋同四嫂也一段时日未见面了,也怪想念的,过两日想去一趟雍王府看看四嫂,到时候你也一同过去吧,四嫂定会喜欢你的。”郭络罗氏放音一落便见了年湘玉眼里有些些波光闪闪的,会心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