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钱宝,喂了一夜的蚊子终于听到了夭红回景然院的消息了,僵硬的身子一动,抖了抖,便往墨玉院而去。自弘晖大婚后,那拉氏便把墨玉阁给收拾了一番,做为了世子的新居了,所以弘晖并没有迁院。
焦心等了一夜的弘晖得到了钱宝的消息,才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去睡,好在大过年的他不用做什么功课,不然胤禛不批死他才怪。
弘晖这里一夜没睡,瓜尔佳婉容也是一夜未眠,弘晖的一举一动她都很留意,也很敏感。所以在发现弘晖对那个夭红关注度非常高的时候,瓜尔佳婉容心里百般的滋味,她哪里不如那个夭红了,都不明白弘晖怎么会看上一个处处都不如她的丫头。
不过瓜尔佳婉容也不是那不明白的人,她才是世子夫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而且还是个有未婚夫的,她并不会放在心上。
“世子爷醒了吗?”瓜尔佳婉容问着给她梳头的婢女。
“回主子,世子爷昨晚在书房里用功了,这才歇下。”婢女把之前打探到的消息告诉瓜尔佳婉容,心里为她主子委屈,世子爷对主子也太冷淡了。
瓜尔佳婉容看着镜子嘲讽的一笑,用功,世子爷一向都用功。罢了,还是慢慢来,反正这后院的刘佳氏也是个失宠的,后院里除了刘佳氏也没什么的妾侍,她还不用担心太多。
收拾妥当后,瓜尔佳婉容便等着和虹来请安了,对于这个庶女,瓜尔佳还是用心的照顾的。她也发觉因为这个庶女,和弘晖的关系到是拉近了许多,反正也是个无母的,于她并无利害关系,所以瓜尔佳婉容对和虹倒也是用心的。
再说和虹只是个养在她身边的庶女,又不是养在她名下,瓜尔佳婉容不介意多个无母的庶女,可却介意多了个占她女儿身份的嫡长女。
很快和虹便被丫环带了进来了,此时的和虹已经是快三岁的小丫头了,粉嫩粉嫩的很可爱。
“和虹给嫡额娘请安,嫡额娘吉祥。”和虹磕磕巴巴地向瓜尔佳婉容请安,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人觉得很萌很可爱。
瓜尔佳婉容微微一笑,便招了和虹过来坐着,孩子的心一般都很敏感,最是能看出大人的喜怒。所以和虹在瓜尔佳婉容面前很规矩,并不敢似孩子般的活跃,也没有在夭红和弘策身边的亲近。
瓜尔佳婉容坐了一会,便让丫环把和虹带下去,请安也只是个意思而已,看看天色,便起身往那拉氏的正院而去。她每日一早都很准时的去给那拉氏请安,虽然那拉氏有跟瓜尔佳婉容说过也不用天天来,可瓜尔佳婉容还是坚持着,这一点让那拉氏相当的满意。而那拉氏要求是一回事,可也不希望别人拿她的客气当不客气,何况瓜尔佳婉容本就是她的媳妇,早上给她立规矩请安本就是该做的,这对那拉氏来说是最起码的尊重。
婆媳俩一如既往的如亲母女一般的谈天谈地,聊聊花草什么的,瓜尔佳婉容因着刚进门,所以那拉氏并没有让瓜尔佳婉容帮着管里王府,不过也开始把府里的一些事情同瓜尔佳婉容说。只是一向重权的那拉氏是不会把自己的底全盘而出的,能让瓜尔佳婉容搭把手也只是目前想找个帮手罢了,好过让后院的女人分了她的权去。
不过因着昨晚皇宫家宴的事,所以后院的女人们都很早起了,对宫里的后续可是好奇的很呢。虽然皇宫的事也不是能随便打听和议论的,不过私底下,这些女人还是有她们的一套交流方式的。八卦嘛,谁不爱,何况是她们关注度很高的年氏。
“夭红,你想办法把这包东西让钮钴録氏吃下去。”一早起来,听完夭红的汇报,耿精灵便一头扎进灵心境里,半天摸出了一把东西交给夭红。
“灵主,这是你自己弄的,能毒死人吗?”夭红怀疑的问着,她的灵主毒术也就一般般,还不如让小金或者她来,甚至参娃那人参精还有朱朱都比灵主的毒术好用多了。
“这是参娃的毒谱里的,按着里面的要求,不会错。我可没想着要钮钴録氏的肚子那小生命没了,这无故残害生灵的事我们不能做,不过看着钮钴録氏这般的逍遥我又不甘心。华太医不是经常过来给她诊胎嘛,把这药下下去,让他们慢慢解吧。”耿精灵心里还是记得钮钴録氏那一手,不害人命,其它的就没关系。
“灵主,你这毒既然不害命,那有什么作用?”夭红奇怪的问道,想不通灵主既然不想把那个什么弘历给和谐掉,那又怎么害。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没意思。若是残了,或者什么了,那不是更好嘛,要知道她给年氏吃的药可是让胎儿生的畸形的。不过既然这弘历已经来了,我们也没必要出手,留给那拉氏吧,那拉氏不会干看着的。”比毒谁不会,惹了她,哪会这般轻易揭过的,她虽然记恩,可更记仇。
“没问题,这事我来,一定会让钮钴録氏吃下去的。”夭红一听,脸上就放光彩了,这事她喜欢。没得灵主被欺负了,她们什么都不做吧,那太有损她们的英名了。虽然钮钴録氏没有害到灵主,可也不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就是圣人都会忍不住的。
“嗯,不是说钮钴録氏替胤禛解毒就是把胤禛身上的蛇毒过到自己身上吗,可她这般牺牲了,怎么现在这毒消的这么快,我这包药正好可以让她牺牲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