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爷,好痛啊。”清韵院里传来了钮钴録氏的惨叫声,带着超强的穿透力在夜晚的暴雨中回荡着,让人不自觉地打冷颤,浑身发毛。
可这样的声音听在产房外等候的一众女人的耳里那是相当美妙的乐符,痛吧,继续痛吧,就好痛死去,随便难产一尸两命了。
钮钴録氏无助的地床上打滚着,孩子迟迟不出来,她从来不知道生孩子是怎么痛的事,她从小到大哪里经历过这般的痛楚。
产房里的稳婆急的团团转,她自己也无计可施,接生了这么多次,难产的也见了不少,可还从没见过痛了这么久了,产道居然没有打开的。特别是这钮钴録氏侧福晋全身包的紧紧的,她都没法看出这钮钴録氏长相如何,只是听着那沙哑的声音,让她有些发毛。
胡嬷嬷看着钮钴録氏这般心里也急,皇太后知道钮钴録氏生产可是很高兴的,还让她好好侍候着,莫出了什么差错。可现在这院里都让她守的死死的,稳婆、奶娘、丫环什么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却没想到钮钴録氏难产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胡嬷嬷急着团团转,听着钮钴録氏痛极的时候还喊着雍王爷,心里不由地怜惜。想到景然院生产时,雍王爷可是一直都从开始守到最后的,现在钮钴録氏生产时,雍王爷却不在。想了一下,胡嬷嬷便出了产房离开了清韵院,朝书房走去。
“王爷,清韵院胡嬷嬷朝书房来了。”高吴庸在收到消息时,便进来报告。
书房里,胤禛拿着公文正在批阅,听了高吴庸的话便问道:“钮钴録氏现在如何了?生了没?”
“回王爷,钮钴録氏侧福晋难产了。”高吴庸实报道,刚接到粘杆来报,钮钴録氏难产了,胡嬷嬷正朝着书房而来,估记是要请爷了。
“哦,那过去一趟吧。”胤禛放下奏折,站了起来,接过高吴庸的斗笠戴在身上,便出了书房了。
“老奴见过王爷。”胤禛出了书房后,在中途遇上了胡嬷嬷,面对胤禛的时候,胡嬷嬷还是不敢倚老卖老的。虽然她是皇太后身边得信的人,可胤禛是皇子,又有亲王爵,所以她并不敢自持身份。
“起吧,钮钴録氏如何了?”胤禛清冷的声音在这暴雨中还有是很强在震慑感的。
“钮钴録侧福晋难产了,老奴求王爷过去看看侧福晋吧,她快不行了。皇太后可是交代老奴要照顾好钮钴録侧福晋的,若是钮钴録侧福晋出了事,老奴也无颜见皇太后了。”胡嬷嬷泪声倶下地道,话里提着皇太后,就是希望胤禛有所顾忌。
只是胤禛一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身份来压他,所以对胡嬷嬷的话,感觉很厌恶。不过胡嬷嬷毕竟是皇太后身边的人,胤禛还是给胡嬷嬷应有的尊重的,沉声道:“嗯,那便跟上吧。”
胤禛说完,看也不看胡嬷嬷,便大步离开了,胡嬷嬷只好小跑地跟在胤禛身后。
“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那拉氏见了胤禛到了,带着一众女人朝着胤禛行礼,再见到胤禛身后的胡嬷嬷,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其实她们不是没看到胡嬷嬷出去,只是她们也想知道胤禛的态度,看看胤禛会不会给胡嬷嬷面子。毕竟钮钴録氏只是侧室,又不是嫡妻,而且也没人规定妻妾生产的时候,丈夫要在产房外等候。
所以在耿精灵生产时,为什么这一众女人见到胤禛到景然院等候会对耿精灵这般的羡慕嫉妒恨了,现在看到胤禛也被胡嬷嬷请来了,女人们心里复杂万分。
“师兄救我。”钮钴録氏朝着华太医吐声着,她实在忍不住了,也就顾不得形象了,哪知道原本包裹着她的外衣给她褪下去后。
“啊,鬼啊。”稳婆很没有出息的吓晕了。
华太医适时,一个手挥过去,才没有让稳婆的声音传出去,可就单单这样也让钮钴録氏心里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