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手上的痛让钮钴録氏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摊开两个手掌,十个深深的红红的指甲印,有的出血的。
“主子,华太医来了。”外面冬霜进来向钮钴铛氏汇报着,自知画去了十四府上后,她便成了钮钴録氏唯一的大丫头。以前知画在时,冬霜虽然不喜欢,可总还是有个伴一起面对钮钴録氏的,现在面对情绪多变的钮钴録氏,冬霜还是心惧的。
不过比起半路冒出来的知画,冬霜心里还是忠心于钮钴録氏的,心里也认命的。除了心里害怕之外,其它也都还好,钮钴録氏对钱财看的并不重,所以她得到的打赏比较多,这也算不错。
“让华太医进来吧。”钮钴録氏一听到华太医来了,便起身相迎着。
“师兄,这几日很忙吧。”钮钴録氏和悦地问着华太医,在华太医面前她还是轻松一些的,也许跟华太医相处久一些,没有在紫阳真人面前那么的有压力和拘谨。
“是有些忙,我过来给弘历做药浴。”华太医看着钮钴録氏淡淡道,然后先测着钮钴録氏修为有没有进步,在看出钮钴録氏修为有进步了,华太医满意的点了点头。钮钴録氏的修为也算是华太医一手教出来的,所以华太医对钮钴録氏的修为还是很关注的,每次来都要看看钮钴録氏的修为。
“你如今身体的毒素清了一些了,再努力修练,到时候你就可以出门了。”
钮钴録氏心中一动,她又何偿不想出门呢,可是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弘历见了她的真面目也会做恶梦。现在钮钴録氏都是全身包裹着自己的,不然会吓很多的人,自弘历几次被她吓哭之后,钮钴録氏对弘历也不感兴趣了。
“师兄,我潜进宫里,听到了德妃和十四的对话,德妃和十四是想在知画生产那天去母留子呢。知画毕竟是我的大丫头,从我院里出去的,若是这么快没了,这府里的女人不知道得多笑话我呢。虽然我在院里没有出去,可还是听到了府里的女人暗里说我院里的闲话,什么勾引人的,很是难听。”
钮钴録氏一副替知画紧张的样子道,语气里也是对后院愤愤不平的。她是冒险进宫了,只是想去探一探皇后而已,她并不怕被师傅和师兄发现了,而且他们定也知道她进宫的。
“无妨,知画身上有师傅设的障碍,一般人解不了。”华太医不在意地道。
“可是我发现景然院的夭红了,她定也是听到了德妃和十四的对话,不知道师傅设的障碍她可以解开么。”钮钴録氏故意把话题引到夭红的身上,她无意中发现,师傅和师兄对景然院那边的态度有些奇怪,特别是对夭红更是戒备着。想到了自己那时候被夭红打了一掌,钮钴録氏瞬间也想到了夭红定也是有点本事的,不然师兄不会提到夭红脸色会微变的。
果然华太医的脸色很快变了,他可以感觉到夭红定是发觉了他们的计划了,要不然怎么会也盯着知画那丫头。上一次师傅设的障碍可是被人破过的,只是没有成功,难道她们找到方法了。华太医觉得还是要谨慎一些,对夭红那丫头也要防着,这丫头还是有些本事的,他也只能勉强和那丫头打平手而已。
其实在华太医心里还是欣赏夭红的,不过夭红毕竟也是个强级别的对手,所以他还不能完全掌控,还是得顾忌着的。
“师兄放心了,师傅设的障碍夭红那丫头一定破解不了的,除了师兄,这大清也没人做到吧。”钮钴録氏眼珠子一转,出言道。
“那是,这大清师傅最强大,我是师傅一手培养出来的,师傅设的障碍也只能我能破了。”华太医很自信地道,没有夭红这前,这大清他敢认第二,除了师傅就没人越过他了。不过现在华太医依旧自信着,他如果真的硬拼上还是可以打过夭红的,不过得防着夭红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使阴招了。
“师兄很强大,师傅的障碍不好破解吧。”钮钴録氏循循善诱着,把一些好话说给华太医听,给华太医戴尽高帽。
“师傅不过是在十四送给知画的手链里下了障碍而已,只要知画戴着,就不会出什么事了。”华太医也并不防着钮钴録氏,在他心里,钮钴録氏只能依靠他们,而且也认为钮钴録氏不会背叛他们的。
只可惜,人生总有例外,钮钴録怎么会容忍别人分走她的一切。
在紫阳真人和华太医面前,钮钴録氏是无害的,是属于他们一伙的。虽然很多事没告知钮钴録氏,可总的来说,在世俗界,钮钴録氏是他们最重要的一颗棋也是“伙伴”。
给弘历药浴完后,华太医摸摸弘历的骨络,又测了一下弘历的资质对钮钴録氏道:“弘历虽然同你一样是杂灵根,不过这体质比你好一些,待他长大一些,我便带他修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