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四子,皇十二子,皇三子的世子弘晟祭永陵、福陵、昭陵?康熙这一旨意一出,便让后妃朝臣又一次丈二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越过皇三子胤祉而让胤祉的嫡长子弘晟和胤禛还有胤祹一起呢,朝臣没有看懂,康熙一下子宠这个皇子,一下子疼那个皇子,一下子看重另一个皇子,朝臣们也一下子怀疑着这个皇子是储君,或者那个皇子,或者另一个皇子。
反正猜来猜去,众人也晕头转向,而康熙也玩的不亦乐乎,好似看到朝臣被他为难了,就很高兴。
但是有心人,特别是熟知历史的人还是看得分明,康熙对胤禛的不一般。可以说从太子被废之后,康熙便越见重视胤禛,这和其它被宠爱的儿子不一样。
胤禛从没有得到康熙的宠和关爱,虽然康熙把圆明园赐给了胤禛,且每次出巡胤禛几乎都有份,在政事上也重用胤禛。但胤禛大多都是当配角,好似被康熙放在不轻不重的位置,现在看来是不是不轻不重,就耐人寻味了。
八爷府上,胤禩一直保持着微笑回到府里才沉着脸,康熙太无视他了。他为大清做了这么多,军事上、农业上、商业、工业等等都出谋献策,可却被康熙纳为已功,每次都拿着给无谓的东西赏他,打发乞丐似的,让他特恼。虽然他都是有所保留的,毕竟他不能表现完了,不然待到当了皇帝之后,便少了功劳了,有些贡献还是留着自己以后表现,不然便宜了康熙了。
这一次康熙即位六十年大庆,他居然派胤禛回盛京祭祖,这彻底让胤禩忍无可忍,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却看得分明,在康熙的心中,胤禛才是下一任的皇帝人选,大家都被骗了,康熙可奸诈着呢。
哗啦啦,胤禩再也忍不住了,愤怒中的他也唯持不下去一惯的君子风,书桌被他大力地抬翻了,笔墨纸砚倒了一地,茶几、茶具、古董等等也哐啷地翻翻的,碎的碎,书房里乱成一团。
“爷……”贴身的太监总管才小心担忧的喊了一声,胤禩便恼怒地吼道:“出去,没爷的吩咐不许进来。”
呯的一声,胤禩拿着两个杯具直砸门口,贴身太监整个人一缩,急时地把门关上,只听哐的一声杯具砸到了门梁上。
胤禩的怒一时间把八爷府上给惊了,妻妾儿子等都聚到了书房外,却没人敢上前一步。听着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大家都缩着不敢吭声,就是八福晋郭络罗氏也就能僵在原地。
这些年来,她安份了不少,其实女人的自信也来自于自己男人的宠。郭络罗氏一向也是自信的,而且也骄纵的,从小到大,大家都宠着她,让着她,也敬着她。
可是嫁给胤禩后,一直受挫着,深知胤禩脾气的她也不敢上前去当耙子了。现在的郭络罗氏在外人的面前还是骄傲的,但在胤禩面前现在是吭都不敢吭一声,被管教的服服帖帖的。
“福晋?”胤禩的太监总管看向郭络罗氏,盼着郭络罗氏能做些什么,书房若是被砸完了,爷会后悔和心疼的,那里面可是爷的心血,也有很多他很喜爱的。
“去请九爷和十爷来。”郭络罗氏对着太监总管命令着,又摆出福晋的权威,让众人都散了。
“皇玛法太偏心了……”弘旺也是气愤地道,胤禩很早让他参与政事了,所以他对于朝中的事都有所耳闻,自然为自己的阿玛抱屈着。
“弘旺,禁言。”郭络罗氏突然转头喝道:“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弘旺先是一惊,才反映过来,看看周围没人,才松口气,他真是太大意了。
“嫡额娘,是儿子的不是。”弘旺马上向郭络罗氏认错着。
可郭络罗氏并没有这么原谅了,训斥道:“你身为廉贝勒府上的唯一的阿哥,不知道这话一被人听到会给府上招祸吗,上面是你能妄加议论的吗?你的书都读哪去了,看你在上书房里都白学了。”
“福晋,大阿哥不是故意的。”弘旺的生母张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郭络罗氏训斥了,便有些心疼地想求情。
郭络罗氏眼一横,瞪着张氏,什么时候她教儿子轮到张氏说话了。
“张氏,本福晋教子,何曾轮到你多言了。”
张氏一颤,看向郭络罗氏,眼里只有厌恶和憎恨,想诉委屈,可是书房里还是打砸声,没有胤禩在,张氏在郭络罗氏面前一直畏惧着的。自弘旺被郭络罗氏抱去后,张氏就很难见到儿子,儿子长了这么大了,张氏都很难见到几面,平时也只是远远地见而已。现在不是正听着儿子到了书房外,而爷在发怒,她才赶了过来。
所以在见到儿子被郭络罗氏凶了,张氏一时心疼弘旺,便为弘旺说话。
“弘旺,你觉得你没有错吗,额娘不该训斥你吗?”郭络罗氏不再理会张氏,看着弘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