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后那拉氏帮了他,他可以放弃以前的不快,尊着那拉氏,就是荣登大宝后,也给那拉氏一份体面。死人是不能和活人争的,弘历倒不在乎那拉氏死后的名声,反正他会让自己的母妃成为大清最尊贵的女人。毕竟那拉氏是胤禛的嫡妻,死后自然也是尊贵的,所以弘历倒不会去计较这个,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可惜,他想的很好,但那拉氏和那拉景娴甚至那拉一族都不把他当一回事,好在那拉景娴现在还小,不然弘历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
那拉景娴没有吭声,心中对弘历的阴狠有些心惊,几年了,弘历对她一直很好,天天礼物从不间断过。可是她就是怕他,恐惧他,甚至一想到有可能嫁给弘历,她就浑身发抖。
“你知道本王是没有多少耐性的,除了嫁给本王,你以为嫁给睿郡王,他便会对你好。别天真了,皇后的嫡亲侄女注定不会是得到弘策的心,更不可能再有母仪天下的机会。但是你嫁给本王便不同,本王一向尊敬嫡额娘,且自见了你后,便一见倾心,其它人再也放不了眼。这么多年,本王一直没有娶侧福晋,这位置便是一直为你空着,等你及笄后,本王会请旨娶你为侧福晋。”
这个时候的弘历有些深情款款,又或者,他本来就长着一对多情的眼,一般的女孩看到,很难不动心的。
只不过他面对的是那拉景娴,这个女孩是从骨子里到血液都抗拒着他的,不然定很容易便被他拐了。
那拉景娴听了弘历的话只觉得恶寒不已,这个时候的她已经九岁了,不是天真的少女了,知道着自己对弘历有用,便高傲地抬起头问道:“宝郡王既然知道景娴是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女,宝郡王凭什么会认为,景娴会甘愿为妾。”
弘历一顿,笑着看那拉景娴说道:“你不就是想嫁于五皇兄为妾吗,哦,难道是本王猜错了,你无心五皇兄。”
“谁说景娴要嫁睿郡王为妾?”那拉景娴又是怒目而视,她是喜欢弘策不假,但内心的高傲还是容不得她拂了那拉氏一族和姑母的面子,成为妾室。
她的姑母因着是嫡妻而高傲着,皇后的嫡亲侄女成为妃子所出皇子的妾室,那拉景娴不用想也知道,这无疑是在姑母和那拉氏一族的脸上扇一大耳光。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听到那拉景娴没有想要嫁给弘策,弘历的心情莫名好了些,但还是回答着那拉景娴:
“那拉氏一族若是想保住与皇室的姻亲关系,定会让那拉一族的女儿嫁入皇室,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而你,身为那拉族长唯一的嫡女,若是你那些庶妹或者旁的姐妹嫁入皇室,你认为你阿玛能保住族长之位,你家这一脉能保住富贵。你是嫡女,就注定着你那些庶妹要把你踩到脚下,你若不嫁入皇室,得了富贵的庶妹会放过你,放过你额娘和兄弟。皇后娘娘让你进宫的用意,你不知道?她会让你嫁出宫?”
“你胡说”那拉景娴憎恶地看着弘历,眼里俱是不信。
“你不傻,本王相信你会想的到。”弘历不在意道,他今天就是来逼着那拉景娴,趁着她为弘策娶妻而伤心之时逼那拉景娴选择,聪明的女人为了局势自然会懂的选择的。
弘历的话很残忍,但说的也是事实,直让那拉景娴的身子晃了晃。是啊,一旦庶妹或与阿玛敌对的堂叔伯女儿那些嫁入皇室会放过她。那拉景娴的阿玛为争族长之位,于兄弟之间肯定也有着间隙,且她被选入宫养在皇后姑母的身边,那拉府上的姐妹们对她多有妒意,平时就是她回府,有难掩着酸意。
“景娴只是女儿家,终身大事一切由父母和姑母做主,宝郡王若有本事便让景娴阿玛和额娘及姑母同意。”一下子受了打击的景娴面色有些苍白,已经不想再跟着弘历说下去了。
她的人生如今不在她的手上,根本轮不到她做主,现在她根本无力反抗。
虽然羡慕着懿贵妃被皇上一心一意的对待着,也为着姑母难过,妻和妾便是东风和西风,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正妻难当,妾室更难,至少正妻始终有着一份体面,而妾室始终是要看人脸色活着的。当然并不是每个人有都有懿贵妃的能耐,不说后宫的众妃,就是自己的姑母也斗不过。
“若是你嫁于本王,本王终有一日,会许你妻位。”弘历的话让那拉景娴不屑,妾侍不能扶正是先帝定下铁的定律,除非她及笄的时候,宝福晋身故,这么一想,景娴一惊道:“你想杀死宝福晋?”
弘历一顿,心里想着,怎么可能,现在他对富察氏满意着呢。但还是为了稳住那拉景娴而承诺道:“本王许你后位。”
弘历的话让那拉景娴瞬间成了雕像,双目瞪瞠,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连弘历什么时候离开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