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尔几次到睿郡王府见弘策,都见不到,好不容易守株待兔见到后,弘策并没有答应帮忙,而是很冷静地送客。那布尔自然是不甘心的,怎么说他的女儿都是弘策的侧福晋,现在皇后那拉氏一天没有倒台,那拉府便还是国舅府。
“侧福晋,你要想清楚,你是那拉府的嫡女,与那拉府的身家荣辱都紧系在一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打断着骨头连着筋的。现在皇上明显对那拉府不满了,你身为那拉府的女儿,不可坐视不管呀。”那拉景娴的额娘郎佳氏劝着。
“额娘,您说的我如何不知,您别看我现在管着睿王府的后院,可并不得王爷的喜爱。”那拉景娴满是无奈,皇上的处罚也是合情理的,又不是出了大事了,家里现在这样求上门,她也为难。额娘说的,她如何又不知,可明显弘策就不喜欢,家里这样只会让弘策更为的反感。
现在她已经嫁入了皇家,嫁给了弘策,她无法不站在弘策的立场考虑,只要弘策为难的事情,那拉景娴都不愿意去做。
不是她不愿意帮助家人,而是没有到生死关头,皇后姑母的不甘心,她何偿不知道,可是她也不愿意坐视着姑母和家里伤害弘策的。
“你就劝劝王爷,又没有要你怎么样。”郎佳氏不放弃道,她今日过来也是颇无奈的,那布尔近来行事越急躁了,让皇上有些不满,与皇后那边的关系又有些矛盾。
嫁给那布尔这么多年,郎佳氏生了一儿一女,女儿自然是那拉景娴,儿子倒很不中用,成日里浪荡在外花天酒地,沉迷于酒肉池林,很是不争气。
那布尔妾侍不少,庶女少些,但庶子不少。儿子不争气,时常让她操心,女儿嫁的不理想,郎佳氏如何不担心,操持了一辈子,她可不愿意那拉府落到了那些庶子的头上去了。
再加上那布尔的宠妾、庶子那些也是很不安份,郎佳氏心中也怕着那拉景娴这边与皇后那拉氏和那布尔这里生了间隙。一旦那拉景娴成了家族的弃子,她这里也失去了依靠,儿子不争气,就算占了个正室的名份,可没有那布尔的支持,这往后在那拉府可不好过。
“额娘,你就不能想想女儿吗,王爷因着女儿的身份,本来就有顾忌。女儿若是再与王爷提家中的事,到时候王爷一恼起来,女儿也受不住。兄长也该成长了,额娘一直护着他,他永远长不大。现在皇上也没有降阿玛的爵位,不过是对族中敲打了一翻,阿玛这般走来走去,到处找人通关系,传到皇上那里,皇上定会以为那拉一族这是对他不满呢,到时候一顶结党营私的帽子扣下来,我们谁也吃罪不起。”
对于自己的嫡亲兄长,那拉景娴是很无奈的,这兄长从小被祖母和额娘宠着,家人个个纵着,小时候还好,到大也都长歪了。想到自己阿玛三番几次到王府找弘策,那拉景娴也不是很高兴,她心里觉得这样不妥,但又劝不住,内心中也无奈。
而且她也在乎着弘策对她的看法,嫁给弘策后,弘策对她还是不错的,她也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可是家里时不时的出现,让那拉景娴有些抵触,家里凭什么会觉得弘策会为他们打算呢。
“唉,你从小入宫,倒不向小时候那般与额娘亲近了。”郎佳氏心中有些失落,小时候的女儿与她多亲近呀,现在母女间却有些生疏了。比起女儿,郎佳氏心中还是向着儿子多一些,儿子再不争气,她也要多为儿子考虑,养儿防老,她的后半辈子都是靠着儿子了,郎佳氏没觉得她自己有什么错了。
“如果女儿在王府里失了宠,额娘又会好过吗?”那拉景娴反问道。
郎佳氏心中一顿,她自是不愿意女儿失宠的,本来睿郡王不愿娶景娴为正室,让景娴成为了侧室,就不少人看笑话了。现在女儿没有失宠,她心里还安慰一些,若是失宠了,别人还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郎佳氏做为官员正室,又有诰命在身,经常也会出席一些命妇的宴会。女儿嫁给睿郡王,还是让很多人羡慕的,毕竟睿郡王现在占了长,未来也是有可能登位的,那景娴未来少不得也是妃位。
若是失了宠,她这个额娘面上也无光,再者景娴也是郎佳氏十月怀胎所出,就算是紧着儿子和丈夫,但也不会完全的忽视了女儿。
郎佳氏想通了之后,也不便再多留,交代了那拉景娴养好身子,早点为弘策开枝散叶,最主要的是先生个儿子出来。
那拉景娴如何不知道,可是子嗣的事,她也急不来。当年纳喇诗意求子的事情,那拉景娴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只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只要不失了弘策的心,孩子总会有的。
“要不要额娘为你找生子秘方……”郎佳氏一说出口,仿佛想到了什么,便打住了话。
那拉景娴一惊,连摇头,忙起前送走郎佳氏,生子秘方这四个子可是禁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