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録氏除了痛之外,那就是震惊了,她被自己的儿子给打了,“你”钮钴録氏正想开口,却一痛,感觉嘴里有液体流了出来,可见弘历这一巴掌打的多重,钮钴録氏只觉得左脸上火辣辣的如火中烧般的灼痛。
“你连母妃都打。”钮钴録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弘历,红肿地左脸让她说话也变得吃力起来。
“你疯了,爷的母妃早死了,富察氏,别在爷的面前装神弄鬼。别以为这样,爷就会宠着你,你只会让爷厌恶,要不是看在富察一族的面上,你这嫡妻的体面,爷也要收回,你好自为知。”弘历轻蔑道,眼里怒不可竭,对富察氏此举是厌恶到戏也不想演了。
弘历再不看富察氏,而是转身准备离开正院,走到门前时,便听到后面传来声音道:“十一月二十四日傍晚宁夏将会发生大地动,到时候你就信本宫的话了。”
弘历的脚步一顿,还是离开了正院,他母妃早被冷宫那场大火给烧死了。想到富察氏的不寻常,弘历却不愿意去深究,只觉得富察氏因为失宠,还有近来他拒绝与富察氏共寝,让富察氏一时想不开疯魔了。
“福晋”弘历一离开,奶嬷嬷便立即进了屋里,正见到富察氏半边脸的红肿,顿时一惊,正想心疼,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钮钴録氏那凌厉的一眼,整个人一颤,垂下了头。
奶嬷嬷心中更是不可思议,没想到王爷打的不是福晋,而是钮钴録氏,奶嬷嬷心中松口气,可却又发愁了。
在王爷的心里,可不知道现在的人就是自己的母妃钮钴録氏,而不是福晋富察氏。原本王爷和福晋的感情一直很好的,可是自钮钴録氏的灵魂住进了福晋的身体里后,奶嬷嬷就觉得王爷跟福晋的关系越加的恶劣,对福晋更是厌恶的很。
不过一想到钮钴録氏被自己的儿子打脸了,奶嬷嬷心中万分的畅快,对钮钴録氏的自以为是早就看不惯了。
只是到底还是畏惧着钮钴録氏的恶行,所以奶嬷嬷并不敢出声,但还是为自己的主子报屈,摊上了这么一桩诡异的事。
睿宁三年十一月,白莲教在广西一带兴起,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帜跟清乾廷对抗着。白莲教就如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屡屡在民间作乱着,但他们不会危害百姓,只针对清朝廷。弘策甚是奇怪,这白莲教早就尽数被灭了,怎么还时不时地来这么一下,一时间,弘策把目光对上了弘历,他可是知道当时白莲教一事,胤禛是交给弘历去清扫的。
所以弘策自然就对弘历问责了,弘历心中很是愤怒,连连朝着弘策保证,当初白莲教已经被他清除了。
其实弘历心中也是颇为疑惑的,他当时是收了不少白莲教的人为已用,可现在白莲教在广西一带兴起之事,他并没有下命令,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有人生了二心,背叛了他。
收起了一切的心思,弘历向弘策请旨前往广西平叛,心中也是想去广西一探究竟,难不成那些真是白莲教中人。
若说白莲教的人自朱三太子还有李衡死了之后,这反清复清的旗帜和口号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不过是给清朝廷制造混乱和麻烦罢了。
大家也都知道怎么一回事,只是白莲教不能不除,弘策也不会放任着白莲教在民间乱来,把大清好不容易在百姓心中建立的形象毁于一旦。
要说大清夺了明朝的江山,从关外入主中原,占了紫禁城,满人的地位高于汉人,而汉人对此心中自然是愤怒和无奈的。
只是再无奈也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皇权至上,谁夺取了天下,这天下就是谁做主,都是当权者说了算。
如今清朝廷重用着汉臣,但又防备着汉臣,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在满汉没有真正的一家亲,大清没有走上强国路的时候,上位者怎么能对汉人放心,怎么能高枕无忧。
这江山是先辈打下来的,大清的历代皇帝的使命就是守好这大清的江山,在守好江山的基础上,你想怎么发挥你皇帝的雄才伟略,那就是你的事了。
弘策并不放心弘历出京,所以驳回了弘历的请求,但因着宁夏目前知府之位空缺,弘策自然也给了弘历好处,由钮钴録一族占了。
若说没有从富察氏嘴里听到那话,弘历定会认为这是肥缺,可惜现在心中一惊,如果宁夏真的会出现大地动,那对即将上位的知府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钮钴録氏都是他身后的铁杆支持,又是他的母族,弘历自然不可能放任着钮钴録氏一族冒险,但弘策现在是皇帝,金口玉言,弘历只能认了。
弘策倒是不知道弘历心里的心思,他拒绝弘历出京,肯定要给弘历一点甜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