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金纳箱，你听说过没有？”

还是奇怪的问题，不过林薇的专业虽然是金融，但是心理学也选修过一部分。斯金纳箱是斯金纳关于操作性条件反射作用的实验。

比如说，将一只很饿的小白鼠放入一个有按钮的箱中，每次按下按钮，则掉落食物，最终的实验结果是小白鼠自发学会了按按钮。将这个理论延伸到人类的身上，斯金纳认为人的一切行为几乎都是操作性强化的结果，人们有可能通过强化作用的影响去改变别人的反应。

也就是说，通过一系列的正向或者反向引导性刺激，就有可能构建实验者理想之中预设的社会模式。我们再次用小白鼠来举例子，本来小白鼠每一次按动杠杆都必然会掉落一颗食丸，改成概率获得。

就会出现迥异于之前基本大同小异的实验结果，在不知道按动杠杆后会不会获得食丸的情况下，小白鼠对于按动杠杆的热情前所未有地高涨，有时即使是已经获得足够多的食物了，它仍然会一次又一次忘乎所以地按动着杠杆。

想一想在昏暗的箱中狂热地按动着杠杆的那一只小白鼠，它的疯狂，歇斯底里。是不是和人类坐在老虎机前按动按钮是一样的，再大而化之，购买彩票、股票、抽奖、赌马，这些都是一个变种的斯金纳箱。

“我上大学选修过心理学，老师着重讲过。有些疯子扭曲了这个理论，用一些反人性的方式来构建他们心中的理想社会。”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赵阳也不想说这么大一堆话，但是，预先的心理建设，是必须的。毕竟操控人的意志甚至人格和记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这和能力无关，关乎的是一个人的底线。而这种力量，必须给予有底线的人手中。

“你不会也是这样的疯子吧？”

林薇此时有些被吓到了，这个世界，最不可理喻的就是那种深信自己的理论，一厢情愿的认为世界应该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然后做一些他自己看起来是为了人类，其实是反人类的事情的人。

“我当然不是，任何时候，我都持中立。如果有比斯金纳箱实验更加直接、快速、强效的操控人类的手段或者力量，你会不想要获得？”

铺垫到这里，赵阳终于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当然不要，人都是有自由意志的，我们应该尊重这种自由意志。任何试图操控别人意志的行为，无论出发点是什么，都是邪恶的。就算有这种力量，我也肯定不要。”

林薇的想法很坚决，她是一个非常尊重别人的人，平时很在乎别人的感受，才不会去操控什么人类的意志呢。

赵阳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很高兴的说道：“很好，看来你非常合适掌控这种力量。”

“什么力量，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林薇此时还是一头雾水，这个人不会加入什么邪教了吧。

“这个即将世界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我被选中作为抵抗这场灾难的人。我掌握了一些对抗灾难的力量，但是这些力量只能给予特定的人，而你，我认为是合适的人选之一。”

灾难？这不就是末日学说么？这些老梗每年都在传，每年都有人信，这个赵阳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