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天亚陷入了沉思,端着茶杯的手因为太用力而五指呈现出毫无血色的白。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赛家一家,本是四代同堂,家族庞大,可是那一次百慕大之行,让我赛家大半数血脉尽丧黄泉。这些年,又有人传言,当年消失在百慕大的船只又出现在海上,而且还有生灵出现,我终归是不死心,总觉得狂儿这一趟,说不定会把赛家挽救回来。”话刚说完,茶杯碰然发出一声脆响。
黄生看着赛天亚鲜血淋漓的手,沉默了半天,良久道,“择个日子,叫狂人闯闯虚怀关,若是过了,便让她去执行你的任务吧。”忽然一阵剧烈咳嗽,一口鲜血吐出来,叫赛天亚担心不已,“黄兄,你有伤在身?”
黄生摆摆手,“没有,人老了,身体病多。我这是肺上的老毛病了。”
赛天亚方才舒了口气。
赛狂人昏昏欲睡了一天一夜,总算苏醒。母亲秀禾不知何时已坐在狂人的床边,看她从睡梦中苏醒,柔声道:“狂儿,你终于醒过来了?”
赛狂人一骨碌爬起来坐着,定定的望着秀禾,十年未见,秀禾已有老态,狂人恍悟,不禁泪眼阑珊,“母亲!”
秀禾抚摸着狂人的脸颊,十分感慨,“没有想到,我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一长窜的下人们端着托盘,捧着各式的衣裳走进房里,秀禾温柔的对女儿解释道:“这是母亲差人为你做的衣裳,你去了决心岛,这十年来母亲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如今你回来了,母亲一定要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你,让你是个有人疼有人爱的孩子。”
狂人扫了一眼托盘里的衣裳,粉红鹅黄,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就只喜欢白色,而且是衬衣和裤子,要她穿五颜六色的裙子,比杀了她还难受。
秀禾却十分失落,“狂儿,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若是没有喜欢的,母亲明儿再去市集上帮你买一些回来。”
赛狂人跳下床,动作轻盈宛如凡世精灵,信手拈了一件鹅黄纱裙,笑得无比娇媚,“母亲,这件不错。”如果她一件不选择的话,她们一定又得劳心劳力、孜孜不倦的奔波在市集上。
秀禾眉开眼笑,将纱裙在狂人面前比了比,一旁的林妈笑得合不拢嘴,“我家狂儿有欺霜赛雪之美,配上淡淡的鹅黄,真的比天仙还美。”
秀禾极力建议,“狂儿,快去试给母亲看看。”
狂人只好勉为其难的接过衣裳,向旁厅衣帽间走去,心里却直犯嘀咕,“这也叫淡淡的鹅黄?这么深的颜色,若是再淡一点就好了。”将衣服披在身上,鹅黄之光忽然笼罩在身体的周围,待光晕消失后,狂人的衣裳变成纯纯的白,略微泛着黄。
当狂人从衣帽间走进卧室,无数双瞳孔都放大了。见过世间无数的美,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娇媚中蓄着无人能够操纵的狂野,那是一种气场,美的气场。无人能敌!
“这衣裳的颜色,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淡了?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纯色的白。”林妈好奇的望着秀禾,一群人面面相觑。
狂人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可能是这衣裳的材质见了光会发生变化。”
林妈啧啧惊叹,“现在的科技,真是不得了。”
秀禾却忽然沮丧起来,轻轻叹了口气,狂人撒娇的抱着秀禾,“怎么了,母亲?”
秀禾十分难过道:“狂儿,你爷爷在大厅等你。你在决心岛修炼10年,这一出关,你爷爷就迫不及待的让你去闯赛家的虚怀关,他怎么就那么心急啊,狂儿都还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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