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岛如一座城堡,道路纵横交错,但是这丝毫不能难倒她,她对这里很熟悉,仿若自己的家一样,来去自如。很快,她便来到了一间利用红色檀木装饰的仿古建筑阁楼里。轻轻的推窗,窗并未上锁,无声的向两边滑去,黑影一纵,便掠如了屋里。
黄生正处于熟睡状态,不时的恩哼一声,显示出他此时的状态良好。然而黑夜的屋子,一双如野狼一般锐利的眸子正寒光闪闪的注视着他的睡颜。
病入膏肓的人了,还能睡得这么香甜的人,他不是没病,就是一个——擅长掩饰自己的绝顶高手。
赛狂人从来不低估这样的对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上层的武功,远不及掩饰的技能来得实用。
她放慢了步伐,缓缓走到床前,操着手,沉声道:“别装睡了,清醒吧。”
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美美的又入睡了。
寒冷的眸子,闪过一抹慧黠的笑。慢条斯理的从荷包里掏出适才摘下的树叶,撕下一半,手腕一抖,那半片毒叶便准确误差的吊入黄生半张的口中。
“啊——吐,吐,吐——”黄生一个冰激凌做起来,赶紧低头吐了好几口,不甘心,再用床头桌上的茶漱了好几口,才拍着胸口狠瞪着罪魁祸首骂道:“你想我死也不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吧?”却因为眼前这人的装束微怔了神。
赛狂人冷笑,傲慢的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轻声道:“错,我是想你死,不过可不想你死得这么好看。”心,痛的厉害!
黄生的面孔笑意盎然,道:“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客气了?”
赛狂人笑得嫣然。
黄生盯着赛狂人的怀里,具体的说是怀里那一片嫩绿,打趣道:“围墙上的藤蔓有毒,你冒着生命危险三更半夜来找我,怎么,这么快就想你师父啦?”
赛狂人冷冷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任何毒能够难倒我的。”她说得毫不吹嘘,上辈子,她可是一流的分子生物学家,无论多么强大的毒液,一旦进了他的实验室,便会毫无抵御的变成C。H。O……一些最基本的元素而已。
黄生道:“这倒是!”
赛狂人冷哼一声,强有力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攀附上黄生的脖子,精确无误的掐住他的命门,只留下他能出声的气。嘲讽道:“说吧,你做着一切是为了什么?”
黄生的脸顿时被赛狂人掐变了形,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抓了一通,最后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等待着死神的判决。偏偏这个时候,赛狂人却松了手。
重获自由的黄生赶紧连呼了好几口气,心有余悸道:“还以为会死在你手上呢?”
“你没有这个荣幸。”赛狂人操起手,冷冷道。
黄生愕然,“怎么,你又不愿意杀我了?”
狂人道:“目前看来,你还罪不至死。”
“我犯了什么罪?”黄生困惑的问。
“第一宗罪,你知道得太多。”狂人道,“任何发现我秘密的人,本来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