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回来了,要吓死我了!”秦可卿在司徒颜坐在她身边后,一直拧着的秀眉还没舒展开来,看的出来她的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司徒颜很珍惜她真心地为自己担忧的这份心,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可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秦可卿将另一只空闲的手也伏在了她的手上,轻轻拍了一下,柔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之所以比较担忧她,是因为她知道司徒颜并不是因为戚太妃的邀请而离开御花园的,她是在她身边突然不见的,这里面一定有她想象不到的麻烦。
“恩!”司徒颜将她的手握紧,露出一抹安稳的笑容。
俩人各自安慰后,微缓了口气便将注意力放在宴会上。司徒颜瞅了一会儿的歌舞,眼眸不由自主地瞟到首座的方向。
祁睿,那个像冰冷雕像的男人,遥不可亲的男人,此时正在和高位上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说话,此时,他虽然还是不苟言笑的清冷模样,但是那飞扬的眉眼,看人时那种严肃冷静的神情,就像是镀了一层光环似的,让她移不开眼睛,让她不由自主地心悸。她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她身中媚药时,她强扑倒他时的情形,他柔软的唇瓣,深暗的眼神,他身体上的热度,他的喘息声,他粗糙的手掌等等等等,他的每一样都令她心慌。
他是第一个让她心悸,令她心慌的男人,这说明什么……
司徒颜眼神迷迷蒙蒙了一阵后,眼神慌乱地从祁睿身上移开,她慌乱中抓起了自己手边的茶杯,咕隆隆地喝了好几口凉掉的茶水。
……
宴会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一出小插曲而有所变化,丝竹管弦歌舞微顿后又正常地响起,周边的说话声欢笑声也不绝于耳。
半个时辰后,宫女端着精致的描绘精致团龙祥云图案的碗盘鱼贯入了太极殿,而后分散开来往各桌上菜,不一会儿,各桌上都摆放上了精致的菜肴,还有满上的酒水。
酒菜摆上后,一直和周边人说话的祁裕恒渐渐地收住了话,他深沉的双眸如鹰一般锐利地在四周扫动,最后停留在角落里的司徒颜身上,目光深思。
司徒颜一抬头,就对视上嘉元帝的目光,她慌乱了一阵后,眼神缓缓趋于坦然,勇敢地和他对视一下,不紧不慢地移开了视线。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点意思,她明明怕他,还敢一直这么瞅着他。难道,她不怕自己昏庸,因为她的这个不敬再降罪于她?
祁裕恒眼角簇上细纹,他当然不会处置她,毕竟他是自己最心爱的儿子看中的女人,他还要顾念父子之情呢。
说到父子之情,祁裕恒想起了今天办这宴会的重点,就是给他的睿儿赐婚。说到赐婚呢,原他想着多为他选两位侧妃,好让多人为他的事业保驾护航,奈何,他儿子说什么不想把过多心思放在后院上,选一位正妃即可。一位正妃啊,就说明只有一个老丈人,就一棵大树佑护他的儿子,他这心里啊,总觉得太少了,太少了。
他心里连连叹了几次可惜后,决定按照之前说好的先找森林里最大的一棵大树荫护爱子。他轻咳了几下,朝一向深得他心的荣妃瞧去,暗暗使眼色示意她开腔。
荣妃得到他的提示,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她暗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笑盈盈的开口,“陛下,臣妾突然想起了一桩子事,想替一个人讨陛下您的一个恩典!”
祁裕恒兴致被她提起,声音顿时拔高了不少,“爱妃这是何意呀,为何人讨恩典?”
他说话的时候,大殿内的丝竹声实时地变小,让他的声音远近可闻。众人暗中观察着,不让自己错过一点的新闻要事。
荣妃眼尾从四周形态各异地人身上扫过,含笑着温婉开口,“臣妾是替表姐司徒夫人家的幺女司徒颜向陛下讨个赐婚的恩典。”